nbsp; 王贲听罢,稍稍平复了情绪,接着说道:“我军粮草只够一月用度,再不调出神武军,我军必无法久持。为今之计,也只有催促李信加大进攻力度了!”
副将立即应道:“诺!末将即刻休书一封,催促李信!”
王贲撇嘴道:“一封哪够!?起码写个十几封!”
“十几封!?”副将惊讶一声,提醒道:“将军,不管怎么说,李信他也是此次进兵的三军统帅啊!您以部下的名义催他本已不和礼制,更何况是休书十几封!?若是激怒了李信,恐于您不利呀!”
“三军统帅!?哼!他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会怕他!?”王贲再次唾骂一声,接着就不以为然道:“本将才是此战的胜负手!你们不要有所顾忌,就照本将说的办!这个时候,没有比取胜更重要的事情了!”
见王贲态度坚决,副将只得应道:“诺!”紧接着,他又问道:“大将军,末将该如何措辞呢?”
王贲思索片刻,说道:“措辞一定要严厉!而且,要让李信明白,胜负的关键在我!要让他们不惜余力配合我军!另外,还要告诉他,若是延误了战机,他罪责难逃!”
副将听完王贲的狂悖之词,吓得是瑟瑟发抖,惊慌不已。但他一个小小的副将也无法反驳王贲,所以只得吞下一口唾沫,战战巍巍应道:“诺。”
次日清晨,秦少游与王玄的两份奏章一前一后送到了柳城王宫。李怜云看完之后,命赵素心将奏章的内容通晓诸将,随后便转过身去将视线集中在了地图上秦国乐浪郡的位置。
待赵素心读完奏章,众将皆左顾右盼,议论纷纷。片刻之后,他们齐齐看向李怜云,陆续问道:“大王!王贲既不在朝阳关,又会在何处呢?”“是啊大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李怜云一直盯着地图,并未搭腔。良久过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白里苏问道:“丞相,通过这两份奏章,本王似乎悟出了一些门道。不知你可有什么高见?”
白里苏思索片刻,挥动着羽扇说道:“禀大王,微臣好像也明白了一些。可是,秦国在乐浪的驻军不过五万人马,他王贲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李怜云微微一笑,说道:“仅凭五万人马,王贲自然是底气不足。可要是有人给他壮胆的话,情况就不一样咯。”
白里苏稍加思索,便已猜出一二,于是立即问道:“主公的意思是···王翦?”
李怜云先是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叹道:“本王也只是猜测,眼下还不能确定。”
二人的对话让众将听得是云里雾里,完全不明所以。紧接着,燕犇便按耐不住,抱拳问道:“大王!您和丞相到底在说什么呀!?一会王贲一会又王翦的!标下等实在是听不明白!还请大王明示!”
李怜云双手叉于胸前,自信笑道:“莫急,待会你们就明白了!”
话音刚落,一名卫兵便匆匆跑进御书房,跪地大声道:“启禀大王!绣衣台来报!”
李怜云招手道:“快讲!”
“遵命!”卫兵应了一声,说道:“据我在秦国上郡绣衣直指情报,驻守上郡的十万王家军,有五万人马于半月前离营,至今不知所踪!”
听到这份情报,李怜云喜出望外,因为,这份情报终于让他心中的推测形成闭环。紧接着,他就屏退卫兵,看向地图上的长白山位置细细研究了起来。
而众将则是疑惑不解,纷纷小声讨论了起来。
片刻之后,凌天不禁抱拳问道:“大王!怎么连上郡的兵马都出动了!?他们又会去往何处呢!?”
金扎跟着附和道:“是啊大王!按理说他们应该去往阴山或燕山一线,可我军却为何不见其踪影呢!”
李怜云并未搭腔,而是一直盯着长白山的位置反复推敲。片刻之后,他仿若醍醐灌顶一般,突然转身,对众将兴奋道:“诸君!本王明白了!秦军的主攻方向根本不是阴山、燕山一带!而是柳城东南的长白山一带!”
“啊!?”众将惊呼一声,随即问道:“大王!此话怎讲!?”
李怜云并未回话,而是微微一笑看向了白里苏。
一番眼神交流之后,白里苏会心一笑,对李怜云作揖赞道:“大王圣明!”显然,他与李怜云一样,也猜出了秦军的真正目的。
一旁的燕犇见状,立马焦急问道:“哎呀!可急死微臣啦!大王!丞相!你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
李怜云摆手笑道:“稍安勿躁。”接着又对白里苏问道:“丞相,你也猜出来了?”
白里苏作揖道:“微臣不才,猜出了个大概。”
李怜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诸君都等急了,你就跟他们好好讲讲吧。”
“遵命!”白里苏应了一声,随后便将他悟出的秦军战略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至此,秦军的所有战略计划已在李怜云和白里苏的推敲下完全浮出了水面。
众将听完之后,皆震惊不已。而在震惊之余,他们也不禁对李怜云和白里苏料敌先机的本领更加敬佩。
片刻之后,燕犇起身抱拳道:“大王!既如此,那就请您速速下令,兵发长白山吧!标下愿做先锋,取王贲首级献与大王!”
李怜云却摆手笑道:“不,不用着急。”
燕犇不解道:“大王,这是何意?”
李怜云笑道:“本王既已悟出秦军之战略,那么主动权便在本将之手。他们有胆送上门来,本王自然也不能客气!此战,我军要吃就吃一顿大餐!一旦出手,就必须将秦军打疼,打怕!如此才可保我北燕未来十年乃至数十年之太平!”
众将听罢,皆深以为然,纷纷抱拳赞道:“大王圣明!”
紧接着,凌天又抱拳问道:“请恕微臣愚钝,不知大王计将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