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好说。”王玄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奈比海问道:“奈比海将军,你听说了吗?你怎么想的?”
奈比海思索片刻后,也摇头叹道:“我也是刚刚得知,这事还真不好说啊!”
见众人都犹犹豫豫没个主见,燕犇便忍不住大声道:“嬴政那小子都称帝了!你们有什么不好说啊!我说你们几个,就是太谨慎!嬴政是什么意思呀!?摆明了是说天大地大他最大呀!他玩这一出显然是要压我们主公一头!而我们主公呢?现在连个王都不是!不行!一会等主公来了!我一定要去跟他说!”
原来,秦国在同年攻灭了代国,俘虏了赵代王嘉,又顺势派兵吞并了箕子朝鲜,并在其地设郡,将其纳入了秦国版图。嬴政也因此自比“德兼三皇,功过五帝”,自称“皇帝”。此举无疑是是在昭示天下,他才是天下真正的主人。
片刻之后,夏千凡皱眉道:“你跟主公说什么呀!?”
燕犇摊开双手,说道:“当然是建议主公称帝啦!”
“不可不可!”秦少游听罢,断然否决了燕犇的想法。
燕犇不以为然道:“嬴政都敢称帝,我家主公有何不可?总不能被嬴政比下去吧!?”
秦少游摆手道:“老燕,你别急嘛!我家主公行事向有主见,说不定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再说了,这件事关系太过重大,轻易妄言恐惹主公不悦呀!我看你还是忍一忍,见机行事吧。”
燕犇撇嘴道:“嗨呀!你们能忍,我忍不了。且不说咱们几个有实无名,就说主公吧,到现在的身份还是亡燕的平安君。咱们委屈点倒不算什么,可是总不能委屈了主公吧!”
凌天听罢先是点了点头,又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白里苏,随后便若有所思道:“我看老燕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这件事情我们也不好拿捏。军师向来最懂主公的心思,要不我们先听听军师的想法如何?”
众人听罢,深以为然,于是便齐齐围到了白里苏身旁,将各自的想法讲了出来。
白里苏闻言,只是轻轻挥动着羽扇,笑而不语。其实从刚才凌天他们斗嘴开始,他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所以一直没有上前围观。此时,他已然有了主张。
众人见白里苏久不言语,于是便着急道:“军师!你倒是说句话呀!”
白里苏听罢,终于开口笑道:“诸君莫急!依我之见,此事不仅要谏,还要死谏!”
“死谏!?”众人闻言,皆惊讶一声。紧接着,燕犇便问道:“为何要死谏?”
白里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我自有道理,你等不要多问,只管谏言便是。”
众人听罢,是一头的雾水。不过,还没等他们刨根问底,李怜云便带着雨燕她们在此时驾临了大殿。
一众文武见李怜云到来,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分成文武两班,一左一右站立在大殿之下。待李怜云落座之后,他们便纷纷跪地叩首道:“参见主公!”
李怜云抬手笑道:“诸君请起!”此刻,他正襟危坐于大殿之上,赵素心、雨燕、露娜等人则英姿飒爽地分立在他左右。
“谢主公!”群臣道谢一声,便站起身来。
随后,李怜云就开门见山道:“此次朝会,召各位前来,便是要当众封赏西征与北伐的有功将士!”
群臣立即齐声应道:“主公英明!”
李怜云摆手笑了笑,随后便看向众将说道:“凌天、燕犇、夏千凡!上前听封!”
三人听罢,立即出班上前,毕恭毕敬地跪到地上,等待着李怜云的封赏。
李怜云见状,冲着一旁的赵素心使了个眼色。
赵素心立马会意,随即打开早已准备好的诏书宣读道:“诏曰:此番西征与北伐大胜,有赖各部上下一心,不畏艰难!众将士立下赫赫战功,本将心中甚慰。为表诸将战功,自凌天、燕犇、夏千凡以下之大小将官,凡有功者皆官升一级!其余将士皆由治粟内吏照例封赏!”
三人听罢,立即齐声叩首道:“多谢主公厚恩!”
李怜云抬手笑道:“三位将军快快请起!你们为本将立下汗马功劳,应该是本将谢你们才是!”
三人站起身来,随后便抱拳应道:“主公言重了!为主公分忧乃是标下分内之事!标下虽万死而不辞!”说罢,三人便缓缓退回了班列之中。
李怜云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就面带微笑,眯着眼睛打量起了群臣。
其实,封赏诸将只是前戏,更重要的事情还在后面。只是,李怜云并不急着把这件事挑明。片刻之后,他冲着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
太监见状,立即扯开嗓子吆喝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群臣听罢,皆面面相觑。他们之前虽然已经商量好了,但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真都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怜云斜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群臣,似乎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见群臣久不回话,李怜云便站起身来,装作一副要走的样子。
燕犇见状,终于按耐不住。他急忙上前抱拳道:“主公!标下有一事斗胆谏言!”
“哦?”李怜云故作惊讶,随后便再次落座,抬手笑道:“但说无妨。”
燕犇听罢,回首看了看身后的一帮大臣,又看了看白里苏、凌天人等。在看到他们肯定的眼神后,他才回过身来,对李怜云抱拳谏言道:“主公!标下恳请您顺应天意!建国称帝!”
群臣由于之前已经统一了意见,所以听到燕犇的谏言,他们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而大殿之上的李怜云则是身体前倾,看向燕犇假装震惊地问道:“啊!?为何突然让本将建国称帝啊!?”
燕犇一向行事鲁莽,此时哪有太多想法,他只是稍作思考,便抱拳道:“主公!嬴政那厮自称‘皇帝’,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他既然称帝,您自然不能落了下风!”
李怜云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摆手道:“既是为此,那就不必再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