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出战,你是不是真的心虚了!?”冒顿的这点小心思,李怜云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上当。
冒顿被李怜云一句话戳中了痛处,立马怒斥道:“放屁!老子会怕你个狗贼!?别做梦了!实话告诉你,用不了多久,老子就会打得你满地找牙!”
“哦?”李怜云冷哼一声,高举龙骑尖,不屑道:“别等那么久了,你倒是下来啊!本将等着你来打呢!快下来!”
冒顿浑身颤抖着叫道:“狗贼!休要猖狂!你的死期马上就到!哼哼!你还不知道吧?本单于的援军即将抵达!等援军一到,尔等插翅难飞!”
李怜云拍了拍胸口,故作惊慌地说道:“哦哟!本将好害怕呀!你说的是屋兰城与番和城的几千残兵吧?他们在哪呢?本将怎么没看见呀?”
紧接着,李怜云又话锋一转挑衅道:“哼哼!冒顿小儿!不怕告诉你!本将早就在超英峰埋下伏兵了!你的援军恐怕是来不了咯!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再说了,就算你的援兵真的来了,你以为你就能赢吗?哼!简直是痴人说梦!就拿几千残兵,还不够老子塞牙缝呢!”
面对李怜云的挑衅,冒顿顿觉怒火攻心,嗓子突然一甜,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他手下的亲卫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他,并且不断地按揉着他的胸口,生怕他一下子被气死。
“老子不用扶!”冒顿缓过劲之后,立即挣开了亲卫的搀扶。紧接着他便指向李怜云骂道:“狗贼!你欺人太甚!老子定叫你碎尸万段!”现在的冒顿也只能靠耍嘴皮子逞逞威风了。
冒顿话音刚落,永固城西面的远方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喊杀声。冒顿以为是援兵已经抵达,立马一脸兴奋地向远处眺望,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一支呜呜泱泱的骑兵大军正朝着永固城西门的方向疾驰而来。
李怜云此时也顾不上和冒顿对骂,三个小姑娘以及燕犇都转身看向了马蹄声传来的地方。
然而,在看清了这支大军的装束以及规模之后,冒顿与李怜云两人的表情却是截然相反。冒顿是面如死灰,沮丧至极,而李怜云则是眉飞色舞,十分得意。因为,这支赶来的骑兵大军,正是金扎与萨那布的军队。而他们在此时赶到,也就意味着冒顿的援军已经全军覆没。
“哈哈哈哈哈!”李怜云大笑一声,举起龙骑尖挑衅道:“冒顿小儿!你完蛋啦!快快出城受死吧!”
冒顿此时已然乱了方寸,面对李怜云的挑衅,他气急败坏地吼道:“狗贼!你别得意!老子粮草比你多!老子耗死你!”
李怜云撇了撇嘴,指着金扎与萨那布的大军得意地笑道:“哦?是吗!?你看看那是什么?”
冒顿听罢,再次向西面看去,由于金扎的部队已经距离他不远了,所以这一次冒顿看得更加清晰。他发现每个骑兵的马背上都拖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麻袋。
“什···什么!?粮···粮草!?”看到那些麻袋之后,冒顿变得更加沮丧,声音也开始颤抖。因为那些麻袋他非常熟悉,跟永固城内用来装粮草的麻袋几乎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李怜云再次放声大笑,手提龙骑尖指着冒顿得意道:“冒顿小儿!这下你没辙了吧!你那些援兵被我们吃了,那你番和城与屋兰城的粮草自然要被老子笑纳了!哼哼!现在你有粮草,可老子的粮草也不比你少!”
“哇!”冒顿听罢,再也把持不住,狂吐一口老血。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颤颤巍巍,左右摇摆了起来。亲卫们见状,急忙上前再次扶住了冒顿。不过,这一次冒顿却没有挣扎,而且,他也无力挣扎,因为,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已经完全破灭。
不到片刻,金扎与萨那布便已率军赶到城下。金扎翻身下马,对李怜云跪地叩首道:“参见主公!标下来迟!还请主公恕罪!”
李怜云喜上眉梢,抬手笑道:“不迟不迟,来的刚刚好!快快请起!”
待金扎站起身来,萨那布便对李怜云鞠躬道:“哦!我伟大的将军!我们回来了!多亏了金扎将军出色的指挥,我们歼灭了不可一世的匈奴骑兵!”
“哈哈哈哈!”李怜云开怀大笑,赞道:“哦!我亲爱的朋友!干得漂亮!”
金扎跨上战马,抱拳道:“主公!不仅如此,我们还长途奔袭攻占了屋兰、番和二城。标下知道主公缺粮,所以就下令将城中的大部粮草给驮了过来,故而才晚到了一天。”
李怜云点了点头,挥手笑道:“好!两位立下奇功,本将心中甚慰!待剿灭了冒顿之后,本将定有重赏。”
金扎抱拳应道:“多谢主公!”
萨那布也鞠躬笑道:“谢谢亲爱的朋友!”
李怜云微微一笑,随即又看向城楼,却发现冒顿早已不在城墙之上。
原来,在金扎他们赶到的同时,冒顿就被亲卫们搀扶到了城下。此时的冒顿已经被李怜云气出了内伤,不仅情绪非常不稳定,而且身体也十分虚弱。与李怜云的一场骂战,他是一败涂地,恐怕没个一两天很难缓过劲来。
燕犇看了看城头,随后便对李怜云抱拳问道:“主公!现在匈奴人士气大跌,而我军士气正盛。是否要趁势攻城?”
李怜云沉思片刻后,摆手说道:“不必了。匈奴人虽然士气低下,但是永固城城防坚固。眼下攻城我军亦无把握,还是从长计议吧。”
“诺!”燕犇听罢,也不再坚持。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按照现在的形势发展,拿下永固城只是早晚的事情。
李怜云盯着永固城的城头又看了一会,突然高举龙骑尖大声笑骂道:“肥鹰无毛躲老巢!乌guī头折缩龟壳!”
一众神武军将士以及月氏骑兵听罢,立马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声附和道:“肥鹰无毛躲老巢!乌guī头折缩龟壳······”众将士一边骂着,还一边狂笑着。
听着这阵讥讽的笑骂声,城中的匈奴士卒,士气已然跌落到了谷底。而冒顿更是被气得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