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荷包。
她出了屋,心说徐掌柜没有骗自己。
沈鹿虽想教训一下程珮,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她抬头看月亮,算了下时辰,准备去个地方。
…
…
“姑娘,快把眼泪擦了吧,这秋末风冷,仔细别皴伤了脸。”
葵儿扶着冯宜回了自己院子,瞧着那人憋红的眼睛,知道她委屈,但自己笨嘴拙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谁能想到老爷那么狠心,居然要把自家姑娘许给那辽丰的曹使君,先不说曹使君的虎婆娘,但论岁数,都能挑出千百个不合适来。
这不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而是一朵鲜花被牛粪糊死了。
她家姑娘可是锡平首席大家闺秀,葵儿心疼的紧,也簌簌落泪,许是伤心过深,脚步有些不稳当。
快进屋的时候,东面的墙头上有人说话。
“好端端的,你们主仆两人哭什么。”
葵儿吓了一跳,赶紧寻找那声音来源。
冯宜也抬头,这才瞧见已经在墙头上等了许久的黄衣少女,她认出来:“你是那个……”
“我是沈鹿。”
沈鹿身形轻盈的落在地上,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葵儿遮不住脸上的吃惊,那院墙可有一丈多高(4米),沈鹿就那样轻飘飘的落了下来,看来会点儿三脚猫功夫。
况且来者不善,她也听冯宜说起过这人,便赶紧挡在自家姑娘身前。
“我?你个没规矩的,合该自称奴。”葵儿说。
沈鹿笑得灿烂:“奴?我可不是你们冯府的婢子,至于国公府,我也只是讨趣儿玩几天罢了。”
上前将大惊失色的葵儿推开,对谨慎的冯宜说道:“姑娘,恕我今夜冒昧而来,这个还给你。”
冯宜低头,瞧着她手里的荷包,有些惊色:“这是?”
“这是你送给程岚的那个荷包。”
沈鹿道:“分缎坊的事,是姑娘有意为之的吧。”
冯宜面无表情,没有表明态度。
“既然姑娘真心喜欢程岚,就不该这样与他为难。”
沈鹿此刻不拿自己当婢子,气态不是冯宜能压下去的:“我不管程珮和你说了什么,你自己见了什么,但我告诉你,这一切程岚都不知情,这荷包是我无趣儿拿出去,当了钱花的,现在还给你,还望姑娘拿出那大家闺秀的宽厚气度,不要在这样为难程家长房的几个孩子。”
说完,她也不听冯宜的下言,转身就走。
“你配不上秋白。”
冯宜突然来了一句。
沈鹿脚步没停,潇洒的挥了下手:“配不配得上,不是你冯宜说的算的,能不能嫁给程岚,是我沈鹿自己的本事。”
脚蹬墙边的柳树枯根,沈鹿如来时一般消失,可葵儿怎能容忍沈鹿这样放肆,顺着追出去,但那人早就没了影儿。
这夜黑不能大喊,葵儿瞧着空荡荡的街,气的跺脚,但放心不下院里孤单的冯宜,又转身往回走。
只是这一转身,她瞧见外墙角贴的一物。
海捕文书。
葵儿盯着上面画的人,猛地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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