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吴亚醒正在那边批阅文件,看到常冬青进来了以后不动声色的将卷宗关好,放置在边上。
常冬青眼睛没有乱转,这个是在国府情报机构当中的规矩。
不能看的不看,不能问的不问。不能说的不说。
“站长,我接到下边弟兄的汇报。说前天晚上行动队那边去日租界的时候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们是抓到其中的南洋华侨大学生。但是没有向上海站汇报,而是将人给藏起来了。”
常冬青现在只是将这些事情汇报给吴亚醒就好,至于消息的来源他并没有说,其实这样也是正常的,自己被别人将功劳给划拉走了,安排手底下的弟兄去查查这些事情也正常。
最关键的是他并不是无功而返,而且是查到了证据,这个就让吴亚醒心中想的不一样。
难道是黄成涛是想将这笔捐款想办法弄到自己的腰包当中
难道是任斌有着雁过拔毛的心思
但是不管怎么样,知情不报,隐瞒上司,这件事情是违反纪律的。
吴亚醒阴沉脸色说道“你确定”
常冬青科不能用肯定的语气说话,因为谭新建告诉自己的事情是那天晚上在暗处看到了任斌将两个南洋华侨大学生给带出了日本人的租界的。
随即说道“这个是下边汇报的,他们行动队有个安全屋。我的兄弟想办法接近以后,发现在里边有着;两个人。”
说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只要吴亚醒将任斌找过来问问就好了。他是不敢将这些人私自的弄死的,因为现在的情况是寸功没有。留下两个南洋华侨大学生的命,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是收获。
“行,我明白了。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这边让黄副站长让任斌将人送到我们上海站来。你这边插手不合适。我让赵红河去将那些人给带回来。还有最近你不要乱出头,现在情报科和行动队两个部门联合起来,也是因为我们做事情风头太大,要懂得韬光养晦。”
“明白的,现在我的人要么在万华的带领下搜集日本人的军事动向,要么在青浦那边协助法租界的警察署的人维持治安。我这边不会乱得。”
常冬青做着保证,随后就离开了吴亚醒的办公室。
他能够想象吴亚醒现在的心思已经是气恼的不成样子,甚至他还怀疑就是在任斌带队去日本租界的时候,消息说不定是从内部出去的。
但是这些话他没有说,现在的情况紧急,日本人抓住的那些人还是没有消息的。
上海虹口日本租界,竹内联下贪婪的看着面前那么一沓子的美钞。
坐在他对面化过妆的王少荣带着不屑的神情,品尝着茶水。
“呦西,这些真的是太多了,我受之有愧。”竹内联下的话是这么说,但是咽喉的吞咽出卖了他的内心活动。
在战争之前,他只不过是个平民家的孩子,自己有弟弟和妹妹。生活上边也是吃过苦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笔钱,而且还是比日元更值钱的美钞。
“你的消息还是很准确的,我们上边的老板非常的满意,这个是你应该的得到的。老板说了,你要是表现的好的话,他说不定还能有办法将你在家乡的亲人办理出国的手续,这样你也是满意后顾之忧了。”
王少荣的话满意提情报两个字,只是说消息。就是弱化了竹内联下的羞耻心。出卖情报和贩卖消息虽然是同一个意思,但是最起码听着舒服。
“阿里嘎多,我知道我现在的位置。已经满意回头的路了。被你们抓获的那天,我就已经知道。您放心,我会听从指挥的。只要能保障我的绝对安全。“
竹内联下是贼心不死,在说话的时候,还是给了自己留下了余地。
“不要废话,我想知道的是前天晚上你们抓的那些人关押在什么地方那些人交代了些什么王少荣是不怎么待见这个软骨头的,所以说话也是非常的直接,没有拐弯抹角的。
竹内联下想了想说道“那天的行动我是没有参见的,但是最近佐藤信介手底下死伤严重,所以我就被安排负责这件事情。被抓的是两个人日本人,这个是户籍上有名有姓的,女的是屋主的遗孀,男的是他的远房亲戚。现在他们被关押在跑马场那边。”
“你们没有给他们上刑”王少荣感觉不可思议。
按照日本人的做法,要是抓到异己份子。最起码先拷打一下才对的,这个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这个还真没有。因为这个女的寡妇是前年的年底跟随他的丈夫来到上海的。但是很不凑巧,在海上的时候发生了海难,所以就单独住在那边。并且她和周围的邻居的关系非常的好,周边的住户都能给她作证。按照她的说法,她是被这些人劫持的。所以上边也是想等到搜查到其他的人员以后再审问。”
竹内联下没有隐瞒,这件事情弄得佐藤信介也是非常的被动,现在是女屋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在人口报备上边也是白纸黑字写着的。
“那么这个屋主是日本人”常冬青在边上仔细的问着,他也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是的,她的所有资料都是正确的,我们查询了日本那边的资料,和她说的都对对的上。”竹内联下肯定的说道,这件事情已经被确认的资料,说出来也是满意什么。
王少荣也是回答道“那行,你将跑马场的具体情况和我说说”
任斌现在的脸色已经是气的和猪肝一样的发紫,就在刚才的时候他接到消息说,吴亚醒通知黄副站长那边,让他将抓获的南洋华侨大学生送到中统上海站那边关押。
他没有想到这边小特务刚说完,外边情报科的人跟在屁股后面就已经到了。
“兄弟,王三桥。是情报赵科长的手下。俺们科长说了,让我们将人送到上海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