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常冬青早早的下班回家。
吩咐厨房准备好酒菜,端到书房中。
坐在桌子边上,常冬青翻阅着眼前的书本,在耐心的等待。
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的心中起了波澜,他想和谭新建好好的谈谈。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揉揉已经酸胀的眼睛。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谭新建穿着便衣走了进来。
“来啦,坐。”常冬青招呼到。
谭新建看着桌子上边的酒菜说道“酱牛肉、拍黄瓜、爆鸡丁嚯,还有沙洲黄酒。不错,你是有心了,都是我爱吃的。”
说完,也不用筷子。直接上手拎起一快酱牛肉就吃着。
“你啊,就没有个正形。小时候我去你家吃饭,你爸爸总是给我弄好吃的放在碗里,你看着眼馋,还闹过。”常冬青笑着坐到了对面。
谭新建说道“你拉倒吧,你小子蔫坏,然后边看我挨揍,边偷我碗里边的肉。还骗我酒是甜的,辣的我到处找水喝。”
小时候的记忆,两个多年的好朋友互相揭着多方的糗事。
开场三杯下肚,夹着盘子中的菜,谭新建说道“老大,来信了。已经安全的到达苏北了,让我谢谢你,你的那批药品很有用,都是紧缺的东西。”
“客气啥,我哥在那边端人家的饭碗,他是个死脑筋,人有老实。我这个资本家弟弟,总要送点投名状,好托人照顾不是。”常冬青端起酒杯走了一个。
谭新建说到”行啊,本事见长,最近是不是看资本论了还知道资本家,你放心就是没有你这批药品,大哥在那边也会生活很好,我们都是革命的同志。“
常冬青看到谭新建调侃自己,也没有在意说道“谭叔,有消息吗”
谭新建红着眼睛说道“1927年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我爹,组织上边帮我调查了,你知道各个地方的党委建立没有那么快,我们红党条件简陋,很多消息都传不过来,这么多年,我也绝了心思了。”
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脸上带着苦涩。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不定谭叔在摸个地方看着你。你是怎么走到了这条道路的”常冬青问道。
谭新建将酒杯端起来,点了一下,然后一口喝干。
然后说道“我爸爸的很多工友,逃过了那次事情,然后暗中资助我。所以那时候我们家困难,但是还能过得去,我就这样咬着牙上了学。年纪小的时候他们开会,我就在外边摆摊警戒,有时候也帮着送送信什么的,最后我就入了党。”
紧接着说道“我毕业以后,就进了警察学校,也帮着打听消息和看监狱中的情况。”
常冬青看到好兄弟的样子说道“这么多年,我不在家,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快了。老谭,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你们组织会不会要”
谭新建愣了下神,半晌说道“这个我不清楚,我们组织有组织的纪律,招收自己的同志很严格的。我帮你请示下我的上级。但是”
“但是什么”常冬青看着自己的发小。
谭新建说道“大哥上次回来操办葬礼的时候说过,不允许你和组织联系,我那次也是没有办法,所以只好找到你。”
常冬青也明白大哥的意思,是为了保护自己。
说道“这个我明白,这样我先在外围帮你们,有什么需要。我知道你们那边缺医少药,我有自己的商贸渠道。包括信息上的交流。我还有电台什么的。”
谭新年想了想说道“好吧,这个事情不着急,我做不了主。”
“行,拜托了。”端起酒杯兄弟两人痛快的喝着酒。
酒席当中,常冬青不断的听着谭新建讲的那些事情。
谭新建也将红党的一些政策,和对当下的时局的看法和他聊着。
但是都是点到为止,常冬青也没有用自己学的谈话技巧,去探听什么。
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事情已经说到位了。就没有继续向下深谈。
这顿酒是常冬青回来以后,喝的醉开心的一次。
而对于谭新建来说,那些被压抑的情绪也是有人倾听。
最后两人都喝的有点多,谭新建也没有走,住在了老屋的客房中。
第二天,清晨常冬青顶着昨夜的宿醉,睁开了眼睛。
阳光刺的眼睛发痛,黄酒和白酒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后劲比较大。
还好,除了嘴巴干以外,头不是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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