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把自己看到的对父亲说。
秦钧越回他一句话,让秦朗印象深刻。
“在我眼里,他是懂礼貌,你是打小报告,我倒是希望你能学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句话让秦朗明白,望舒是对的。
后来,望舒和他上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开学第一天,望舒递给他一个苹果,不知怎么,他又觉得那颗苹果代表的是望舒一颗真心,是馋人的香甜可口。
就这样,他和望舒在学校里形影不离,身边聚拢了很多兄弟,不懂事的男孩,拉帮结派,一群一伙,偶尔玩出点小问题,望舒都会轻松解决,他暗暗的佩服望舒,还想着,望舒这么聪明,这么厉害,以后他接管了秦氏,就让望舒做他的副手,他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直至那个夏天,在格莱维门口,那个男人把单薄白皙的望舒紧紧的抱在怀里,手掌抵着他的后脑,亲吻他的嘴角。
那一刻,秦朗对望舒的感情变了味道。
对男人的身体有了欲/望。
一切都是从那个夏天开始的。
而他人生中的种种情感变化,在望舒眼中,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错误。
悲哀,也无奈。
“秦朗,我们……”
秦朗打断他,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如果你没有这样躲着我,这件事我也不会和你说,比起和你在一起,我更,更想维持我们原来的关系,况且,我身边又不缺男人,又不是非你不可,你用不着躲着我啊!”
男人之间,比起爱,更多的是欲,秦朗看他的眼神那样热烈,却仍不是非望舒不可。
望舒弯了弯眼睛,语气不像先前那般不耐烦,“好,秦少爷,我错了,我一定好好反省,你舌头都打结了,赶紧回家,我给你打个车。”
望舒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将秦朗塞了进去,秦朗抓着他的手,俊朗的十八岁大男孩,看上去有点可怜,“望舒,再见。”
“嗯。”望舒告诉了司机地址,便关上了车门。
看着出租车离开自己的视线,望舒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一滴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望舒摸了一下,有些诧异。
他哭什么呢?
走到电梯门口时,望舒才想到答案。
他哭,这世界上很难找到一个像杨砚那样把他当媳妇的男人,很难找到像杨砚那样给他一个家的男人。
回到家时,林红已经睡下了,客厅的壁灯开着,望舒脱掉鞋,蹑手蹑脚的往房间里走。
望舒头很晕,很困,躺下就能睡着。
……
叮咚――
杨砚被门铃声惊醒,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
他皱着眉,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带着酒气的身体撞进了他的怀里,不胖,不瘦,不柴,浑身软绵绵的,一下子填满了杨砚的心,一下子抚平了杨砚的眉头,“望舒。”
望舒推开他,扶着门勉强站直身体,眼角像狗狗一样耷拉着,很委屈的盯着杨砚看。
“你喝酒了?”杨砚微微俯身,闻了闻他的嘴巴,里面确实有一股浓浓的酒气。
“唔……你干嘛离我这么近。”望舒退后了一步,杨砚这才看到他身后趴着的旺旺,不由一愣。
望舒理直气壮的质问杨砚,“都六点半了,你不遛狗吗!我等了你二十分钟才敲门的!”
他说着,把白生生的手臂伸到了杨砚眼皮底下,敲了敲表盘,“看,你都不懂什么是时间观念的呀。”
“现在是十二点半……”
望舒先是震惊瞪圆了眼睛,随即把胳膊收回来,盯着自己的腕表看了半天,又是摇又是晃又是敲打,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水汽,“十二点半啊……”
稍稍停顿后,望舒气鼓鼓的说,“那也遛!哼!”
杨砚倚着门框看着望舒微微嘟起的嘴巴,笑的一脸宠溺。
没错。
是他媳妇,是他的望舒。
“进来。”
“啊?”
杨砚伸手,连人带狗,一块拖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