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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尔看着渐渐靠近的丧尸,本能地做出了迎战的姿势,拿起一根树枝,充当着武器。在其中一只快要接近自己的那一刻,猛地将树枝插/进它那深深凹陷的眼眶。但这根树枝太过干枯,插到一半就断了,剩下的半截依然卡在那只丧尸的眼睛里。
而它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近在咫尺的人类气息让他长大了满是恶臭的嘴,朝巴塞尔扑过去。巴塞尔灵活地侧身躲开,顺势按住它的后脑勺,猛地往前一推,使出了全身力气,将它撞向一边的墙壁。
只听“咚”的一声,陈年的墙壁被硬生生撞出一个洞,巴塞尔只觉手掌一阵酥麻,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转眼便看到第二只丧尸直接略过了靠在墙上的厄里斯,朝他扑来!
巴塞尔有些吃惊地微微张大了眼,良好的作战素质让他在那只丧尸来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身体微压躲过它向自己伸来的爪子,然后闪身来到它的身后,熟练地扭断了它的脖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也许是厄里斯一直围观的态度让巴塞尔有些烦躁,他皱着眉语气冷淡地说。
“就像那神奇的糖果炸弹一样,系统那可以兑换任何东西,只要你付出一点系统币。”厄里斯耸了耸肩,来到那只被巴塞尔扭断了脖子的丧尸面前。扭断脖子并不能杀死丧尸,只能让它完全瘫痪而已,所以当厄里斯来到它面前蹲下的时候,她还能看到它那双浑浊的眼睛动了一下。
厄里斯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个空的针管,她慢条斯理地咬开了盖子,直接将针头插/进那只丧尸的脖子里,抽了慢慢一针管的粘稠血液后,又拿出了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器皿,和几把手术台上才能见到的用具。
“拿着。”厄里斯将那器皿直接塞进巴塞尔怀里。巴塞尔一脸茫然地抱着器皿,完全不明白她在干什么,这时候,余光里又看到三只丧尸朝他们这边走来。巴塞尔立刻绷紧起神经,当三只丧尸同时向自己袭来的时候,他并不确定自己能否在分毫无损的情况下躲过他们的攻击。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一次,这三只丧尸竟然连他也无视了。它们踉踉跄跄地经过他和厄里斯身边,吸了吸鼻子,又走向了另一边正在混战的八人团伙。
虽然巴塞尔不知道厄里斯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知道这一定是她搞的鬼。他收回惊讶的目光,重新看向蹲在那只丧尸面前不知在忙活什么的厄里斯。结果他看到的一幕差点让他将手里的玻璃器皿摔到地上——厄里斯竟然在给这只丧尸做开颅手术,将它的大脑完整且迅速地取了出来!
瞧她那熟练的架势,一定做过很多次吧!难道她在现实世界是个法医或者主刀医生?!巴塞尔一脸古怪地看着厄里斯将那个还在蠕动的,带着浑浊粘稠血液的完整大脑放进器皿里,摘下了收套,拿出一把小刀,划破了手指,往器皿里滴了两滴血……
那颗大脑挪动的频率更大了,它似乎在为滴进溶液里的血液而欢呼。看着这颗大脑的反应,厄里斯脸上也出现了一丝令人心惊胆战的兴奋变态笑容……
妈哒小姐你真确定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没有弄错性别吗?!他真是曰了狗了才能碰见这种变态疯子!他能不能现在将这鬼玩意扔地上啊!巴塞尔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之前以为厄里斯只是一个反社会的恐怖分子而已,但现在看到了这一幕……
巴塞尔突然觉得自己一开始就应该接过那颗薄荷糖然后尘归尘土归土。
很快,那八人就解决了附近的丧尸,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从远方赶来的丧尸,对他们毫无威胁力。和巴塞尔的反应一样,当他们看到被厄里斯像个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的大脑,以及厄里斯脸上类似于兴奋的笑容,无论是阴沉的凯瑟琳,还是大条的赵莽,全都愣在了原地。
在他们屠杀丧尸的期间拓麻到底发生了什么鬼?!虽然妹子你美其名曰为了研究和破解隐藏任务,但是你这种研究法正常人都接受不能好吗!
这个旅店不能久留,众人带着复杂的心情上了路,他们决定在荒野里随便应付一晚上,第二天再去机场找架飞机前往华盛顿。
在没有血腥味的刺激下,一般情况下丧尸们都会处于四处游荡的状态,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夜,众人睡得十分安稳。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便找了两辆车上了路。
厄里斯看着器皿内的大脑,经过了一夜,这颗大脑还是活的。这个发现让她不禁挑了挑眉,重新将大脑掏出来,用手术刀轻轻刮下大脑上的一层粘膜,又割下了颜色灰白的脑干,然后将剩下的大脑随手扔在地上,一脚踩烂。
瞧她那副理所应当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样子……看着厄里斯迅速地将粘膜和脑干重新放进器皿,扔进空间戒指,众人不由得深切怀疑自己和她是否来自同一个现实世界,这种人就算在现实世界也应该被关进疯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