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隐藏在草丛里的摄像头,又绕回了门口的边缘地带。
在这种气温下/体力消耗会非常快,与其盲目地逃跑,还不如保存体力随便找个地方缩起来。厄里斯站在摄像头拍不到的角落,崩在背后手腕成30°夹角的双手突然靠拢并放松下来,手上绑得死死的绳子一松,厄里斯不费多大力气就将自己的双手抽了出来。
当你被绑起双手并且你还保持意识的时候,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逃脱技巧,那就是在被绑的时候,手腕尽量用力绷直且两手腕间留出30°到40°的缝隙,这样你被绑的时候就有挣脱出来的余地。夹角太小不好挣脱,夹角太大又太容易被发现,厄里斯表示最好多加练习才能混过绑匪的眼。
言归正传,厄里斯扫了一眼绳子,大概有一米多长,至于强度,厄里斯自己那被勒红的双手就是证明,她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绳子,轻笑一声。
两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六个手拿刀或者枪的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热带温室,然后四散开来。说来也巧,正好有一个体型偏胖,一看就没有多少肌肉常年大鱼大肉的男人拿着一把手/枪,朝厄里斯这边靠近。
他似乎是第一次参与这个活动,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紧张,而且一点经验都没有,走进林子里后一直东张西望,却没有警惕一下暗藏在茂密植物中的杀机。
于是,很自然的,他被一根突然出现的绳子面朝下绊倒在地,手里的枪也因为没拿稳摔了出去。而他的身下,却是一根又一根长满了细刺的树枝!这一下他摔得可不轻,那些刺深深扎进了他的脸上,手臂上以及双腿上,立刻让这个养尊处优的男人尖叫起来。
“哦,这可不行,我要是你,就会选择闭嘴。”一个语气轻快到让人心惊胆战的声音突然响起,男人惊恐地抬起头,第一眼入目的是一双大长腿,然后接着往上,便是一个黑黢黢的枪口。
六号猎物竟然胆大包天地布置了一个陷阱!她什么时候挣脱开绳子的?绳子!见鬼,就是那绳子绊倒了他!
“你知道,这些小可爱是什么吗?”他有些惊惧地用满是鲜血的双手乖乖捂上嘴,瞪大了眼,看着那女人用着心平气和的语气说,她慢条斯理地把玩着另一只手上带着长刺的花,“虎刺梅,原产地马达加斯加,不过很多人都喜欢将它们当做观赏性植物,真是浪费了它们这一身好刺。”
女人目光有些怜惜地将虎刺梅放在地上,转眼看向男人,脸上带着一丝残忍可怖的笑容,眼底的怜惜转眼间就变成了让男人忍不住后退的冷漠和疯狂。
“让我们找点乐子好好玩玩,如何?”
她说着,迈着轻快的猫步走向了男人。
几秒钟后,比之前更痛苦更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温室。温室外坐在屏幕前观看的上流社会人士面面相觑,视频里看得到的十个人并无大恙,而看不到的两人,也就只有一个女人和另一个猎人,刚才那惨叫,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就在这时刻,屏幕里突然出现的东西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惊呼起来,有些人还吓得摔在地上——一张扭曲的胖脸突然占据了整张屏幕,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那已经变成血窟窿的双眼,以及被不知名的锋利物向上划开的嘴角。
那血红的弧度,让他那张狰狞而又血肉模糊的脸看起来就像是在微笑一样。
他的额头,被鲜红的血,写上了“s/mile”几个大写字母,仿佛在说:来,看着镜头,笑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那张可怕的脸,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似愉悦似嘲讽的大笑声,紧接着,笑声戛然而止。
大厅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不可置信地盯着屏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屏幕中的人似乎被痛苦惊醒,他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救我”,血水混合着泪水留下来,让在场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都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他还活着,但他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丝恐惧,伴随着那阵如魔鬼般的笑声,和那凄厉的哭喊声,如同从地狱里传来的寒气,深深刺入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不……快停下来……”在场的女士忍不住颤抖着,甚至有人嚷嚷起停止这场追猎大会。之前,也出现过猎物反杀猎人的情况,但是那毕竟只是少数,而且,那些猎物可没有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还正大光明如同炫耀或者展示什么将受害者的惨状放到大屏幕上!
对于这世界的人来说,在清除日当天杀人或者被杀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一旦碰到一个行为难以理解的疯子时,恐惧便渐渐占据人们的内心。
她要干什么?折磨人故意惊吓?还是作为胜利者的炫耀?用血在那被她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男人头顶写字?开什么玩笑!这一点也不好笑!她到底想干嘛?嘲笑他们这些有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