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也就不以为意,继续和他喝酒谈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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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宝驹径直走下楼去,都没有来得及给林寒打招呼,是因为他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而这个声音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因为这个声音就是他从成都回到重庆,在江北城的街上被那帮袍哥袭击时,故意说话吸引他注意力的那个人的声音。之后他就被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棒,醒来时,他已经变成了躺在那块门板上的危重病人了。
这个声音成为他被击晕之前,最后听到的声音,所以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而且他还依稀记得那个人的样貌,一个瘦弱,但是显得有些精明的小个子男人。
而在随后几天,他对那帮被抓到警察局的袍哥进行审讯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这个人。按这些刨割的交代,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漏网的袍哥堂口的带头幺哥。
马宝驹迅速的走下楼,抬头仔细观察四周。这会儿楼下的大堂里也坐满了吃饭的人,有的人还在喝酒划拳,“五魁首、八匹马”的,划拳行令的声音,甚是大声,吵吵嚷嚷的,显得非常喧哗和嘈杂。
明月鱼庄的大厅并不是很宽阔,除了门口的柜台,大厅里摆着七八张桌子,每一桌都坐满了喝酒吃饭的人。
马宝驹迅速对大厅中的人扫视一遍,并没有看到他要找到那个人,他略微沉吟了一下,径直就往挂着门帘的厨房走去。
他掀起门帘,就看到里面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厨房,里面有两个掌勺的师傅,正在熊熊大火的灶台上炒着菜,两个墩子手在旁边切菜,还有一个打杂工在端盘递碗。
而站在旁边等待传菜的两个伙计,看到马宝驹闯了进来,一个伙计急忙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声说道:“这位先生,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厨房,你有何事?”
马宝驹一抬头,想要仔细打量厨房里的人。与此同时,旁边的另一个伙计闻言也走上前来,两个人并着一排,完全挡住了马宝驹的视线。
马宝驹看了这两个伙计一眼,很面生,也不是他想要找的那个人,这才故意装作走错了地方,笑着说道:“哦,不好意思,我要上厕所。”
那个伙计一听,连忙对他说道:“先生,厕所在另外一边的那道门,我带你去吧!先生,这边请。”
马宝驹心中虽然有些懊悔,但是脸上依然微笑着点头说道:“那就有劳你了。”他只好跟着那个伙计走出了厨房。
不过他刚才走进厨房的第一眼,已经看到在厨房的旁边还有一道小门,应该是通往后院。
当马宝驹从这家鱼庄简陋的厕所中走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他原来淡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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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看到马宝驹走上楼来,虽然面带微笑,但是暗地里还是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很快就明白马宝驹的意思,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林寒笑着对他说道:“马老板,这位季先生邀请您过来一起做,而且还盛情邀请我们餐后去他家小坐。”
马宝驹笑着对纪先生一拱手:“多谢季先生盛情。”说着就端着碗筷和酒杯坐了过来。
只是他原先那桌上的酒菜,已经被他吃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