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头?”
潘仁哲看了一眼,说道:“林科长,虽然他的脸在阴影里看不太清楚,但是从他的身形来打扮来看,碰巧这人我还知道。”
林寒听潘仁哲说这个人他认识,就对他说道:“这人我也感觉挺面熟的,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潘仁哲连忙说道:“林科长真的见过他,他就是一个街面上混的流氓,人称光头牛三。不过他大哥就是铁拐牛。”
“光头牛三?”林寒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突然眼前一亮,说道:“我想起来了,就是这个家伙,当初在宽仁医院附近的望江楼,他还被我修理过。”
“林科长,你和这光头牛二还有过节?会不会是这家伙一直都不服这口气,伺机想报复你。”潘仁哲问道。
林寒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也有这种可能。”
当林寒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光头牛三已经没有站在那里了。林寒也没有放在心上,笑着对大家说:“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
◇◇◇
潘仁哲和陈安妮和林寒道别之后,沿着往陈家湾方向的街道一直往前走,他的任务是先送陈安妮安全的回到电讯处。
他们在走到位于街道拐弯处的“草堂茶社”时,潘仁哲看到“信字堂”的管事三爷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看样子是在等什么人。
陈安妮也看到了“草堂茶社”的招牌,对潘仁哲说道:“老潘,原来这里就是那家茶馆!看这些进出的人,都是以下力人居多。”
潘仁哲在旁边说道:“安妮,这袍哥根据不同人的身份也分不同的堂口。比如‘仁’、‘义’两堂,都是一些在社会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礼’字堂的人主要以经商的小商小贩为主。而‘智’字堂,主要是在江上跑生活、跑船打鱼的人为主。而这‘信’字堂的,主要都是社会最低层的人,贩夫走卒、小偷强盗、娼妓流莺,什么人都有。”
陈安妮点点头说:“原来袍哥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当袍哥的都是穷人呢?”
潘仁哲笑着说道:“安妮,哪有这么简单,在我们四川,很多名人高官都是袍哥出身的,而且他们的太太小姐,也有出来嗨女袍哥的,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陈安妮听了,有些咂舌色地摇了摇头说:“竟然还有女袍哥,真是太厉害了。”
他俩很快就走过了“草堂茶社”,潘仁哲走着走着还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光头牛三在管事三爷的招呼下走进了“草堂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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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则和汤池州在路边各叫了一辆黄包车,往磁器口方向行去。经过“新知识书店”的时候,林寒还刻意看了一眼,确实有些门前冷落,书店里并没有几个读者。
林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到底想的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从沙坪坝到磁器口,过了重庆大学,一直都是下坡,人力车夫拉起车来也显得轻松多了,虽然一路上的街道都有些曲折,但速度还是快了许多,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磁器口。
汤池州先下车,付了车钱,对林寒说道:“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
林寒毫不迟疑的说道:“我们去磁器口横街上的‘川隆达’贸易商行,见见度庐,度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