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是个正常人,但是已经时隔太久,你根本不记得那是什么样子。
如果她是个正常人,她可以正常的生活——可以享受独处的快乐,也可以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幸福的过一辈子。即使世界终将四分五裂,她也可以在一切还完好的时候,享受每一天的生活。那样的生活,充斥着阳光雨水绿荫落叶……而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
“我应该走了。”hotch说。她会想起他说着话然后转身离开,像是急于从她身边逃离。他走出了她的生命。
“我发现你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坎贝尔问,“是不是因为跟扑克脸探员吵架了?”
林可规规矩矩地坐着,和每天下午一样,她不想回答坎贝尔,如果她不再沉默,也许她会再一次开始和坎贝尔展开无止境的争吵。
“你沉默,思维迟缓,眼神滞拙……我想你必须恢复用药了,治疗你的抑郁症。”坎贝尔宣布,
“……”林可想到那些药就头疼,但是又觉得无所谓。
“你不用担心,我们每周都会检查你的身体健康状况,适当地调节你的用药量,保证在不杀死你的状况下,让你苦不堪言。”坎贝尔等着林可反击,但是他注定要失望。
也许,会让她死去。林可乐意接受死亡,因为归根结底,这不是她的人生,她不想要这样的人生。她爱上了一个人,却无法诉说也没有权力追逐,因为她的一生将会被高墙铁壁束缚。
“今天就到这里吧,”坎贝尔起身,拉平自己的西装外套,“我们取得显著的进展。”
林可甚至没意识到他走了,她坐在那里直到傍晚。吃药,然后在药物的副作用下,陷入了睡眠。
天黑了,hotch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外面的同事都已经走了,大楼里也黑了,他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台灯还亮着。孤单的影子栖息在书架上,连接了黑暗,沟通了静谧。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hotch抬头,他意识到自己又被david逮到了。
“我没事。”他抢先说道,心里却在想——我在骗谁呢!
“人们总以为自己不断暗示自己‘我没事’就可以真的没事,但是我们知道那行不通。”david在他对面坐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的意大利长相,让他看起来有股教父的味道,而他的年龄,让他看起来充满长者的智慧。
hotch也不知从何说起——为什么想帮林可?为什么她总是可以让他无力反驳?为什么他会在一个监狱里得到平静又失去平静?为什么面对她的求助,他无法拒绝?在她濒临死亡时,他又为什么急于逃离?
“你很困惑?”david问。
“我知道执法者应该和罪犯或者受害人保持距离,才能不失公允。在不受私人情绪影响的情况下,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才能全身而退。”hotch让自己放松下来,手撑着额头,释放着疲惫,“我知道,我只是让感情影响了我的判断,那是错误的。”
“那并没有什么错误,那是人性。”david说,“我的建议是,放下你执法者的惯性思维,像个普通人那样思考,也许你会有所顿悟。”
“也许,我只是太固执了。”
“也许,你应该放手了。”david说,他知道hotch在做什么,但是他看不出其中的意义。那个女孩,她不可能获救,因为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她生命的版图已经被涂满无法清除的阴影。
“……”hotch双手遮在了脸上,david的话像是蒙住双眼的黑暗,他一刻也忍受不了。所以,他拿开双手,让光亮重新在眼前闪耀,“我做不到。”
“那么,你该问问自己——我该做什么,让阳光闯进牢笼的缝隙。”david笑笑离开了hotch的办公室。
hotch又在办公室坐了两个小时,直到眼睛酸涩。林可绝望的眼神在他脑中闪回。他开始分析,而且试图找最简单的答案——她渴望被理解,被关注。纯粹的。不是替代品,不是弥补。她需要,他发自内心的在乎她。
当然,每个人在最脆弱的时候,都会有这种需求。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在她身边,所以,他只能走捷径。想想,她最在意的,最基础的,也是最表层的诉求。
她撕裂自己手腕的伤口,说:“我不在乎,我不是她!”
她愤怒地大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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