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格莱姆医生,她这一生做的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她会回答你——打开了那个恶魔的手铐。对,绝对是这件事情。
享受完美好的午后时光,格莱姆医生准时出现在了病房里。因为林可顶着一个“连环杀手”头衔,所以院方将她安排在了一条空走廊的最尽头——隐蔽,安静。门口有两个警卫守着,屋子里也有两个警卫以及一名fbi探员,格莱姆认为现在很安全,所以她决定打开林可的手铐。
“你确定要这么做?”hotch觉得很不妥当。
格莱姆医生点头,“戴着手铐的人是没办法放松的。”她也想通过这个行为,稍微搏得林可的一点好感,这样才能在医患之间搭建起信任的桥梁。然后她做了第二个错误的决定——亲手替林可解开手铐。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或者强迫你,你可以随时叫停。”格莱姆甚至拍了拍她的手背,她失去了戒心。她的眼里只看到她的病人刚刚从心脏病发中死里逃生,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虚弱地像是个布偶,而布偶伤害不了人。所以当被释放了双手的病人抬起肩膀,合拢双臂锁住她的头颅,双手一绞,将她的颈椎错开时,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一个惊愕的表情。
hotch来不及救她。他感觉自己心里一阵抽痛——他心里一个声音大喊:你还有什么话说,她在你面前杀人了!
“你怎么可以!”hotch被激怒了,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他是一名fbi探员,他现在面对着一个连环杀手。他的一生都在和这类人打交道,他早该习惯了,但是事实上,每一次都是一个新的感觉,现在他感到……愤怒!“放开格莱姆!”
“她已经死了,”女孩扭了扭脖子,做出一个无奈的神情,“我就是没办法喜欢她,对不起。”门外的两名警卫也冲了进来,5个枪口对着她,她勾起嘴角笑得很甜蜜,眼角出现温柔的笑纹,衬得她琥珀色的眼睛更加冰冷。她眼中的利剑直指hotch,“我刚刚列了一个死亡清单,你是下一个,再下一个……”她拖长了尾音,眯起眼睛似乎在辨识某一个警卫胸牌上的名字,“w-i-l-l……”
“砰”的一声枪响,被点名的威利警官开枪了。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他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她终于松开了手,倒在了床上。格莱姆的身体也软软地滑到地上。
“该死!”hotch的耳朵里在轰鸣,“谁让你开枪的!”他大吼。然后他冲了过去按响了床头的红色按钮,第二件事就是把手铐重新拷上。等医生护士围拢过来时,他不自觉地退到了门外。隔着玻璃注视着病房内的女孩,他抿紧了嘴唇,皱紧了眉头。
“发生什么事情了?”监狱长在接到警卫通知后赶来,“哦!格莱姆!到底发生了?”他激动地抓住了hocth的手臂。
“不要问我!”hotch内心的烦躁一瞬间喷涌而出,但是理智并没有在关键时刻离他远去,“对不起,”他道歉,“我要回局里了,我会写一份报告给你……”再一次瞥向病房内,刺眼的红色似乎沾染了每一处,他想起了lindsey日记中关于怒放的玫瑰的描述。不,他摇头,这是死神的红毯,她快要死了……“我必须要走了!”
两周后,她回到了监狱。那颗子弹射进了她的肩膀,她昏倒的原因是又一次心脏病发。但是子弹留在了肩胛骨里,每一个潮湿的天气,她都会因为疼痛辗转反侧。如果这是赎罪的一种方式,她愿意承受。
她来到监狱的第6个月,监狱长带了一个男人过来,宣布这个人将会成为她的心理医生。
“就是你,杀死了格莱姆医生,”男人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说道:“如果我叫你‘人渣’,你应该不介意吧?”
林可不需要花费太大力气就忍下了他的侮辱,只是最近听多了这类的词语——人渣、恶魔、侩子手……听得再多,她也没办法习惯,每次听到这些词语,她都会因为愤怒和憋闷而红了眼眶。
“别,别……”男人摇摇头,“我不是格莱姆,也不是愚蠢的陪审团和法官,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是个没有人性的杀人犯,你知道,我知道。”
“你以为我在假装?”
男人无奈地叹息,打开手上的病历,扫了一眼说道:“催眠?坏主意。多重人格?我看到的只是为了逃避罪行的拙劣演技。我会告诉全世界,当你杀人的时候,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会确保你再一次接受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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