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我伸手去刺,魂母嘴巴周围的触手刷地一下打在了我的手臂上,这下可糟了,我的手臂本就因为被注入了太多的毒素,现在麻胀没有知觉,现在被其他触手这么一砸,本来就因为没有枪托抓不牢靠的刺刀直接从我手中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湖中。
我暗骂一声糟了,整个人瞬间陷入了绝望,几乎没怎么反抗就被魂母给吃进了肚子。
就在我万念俱灰,脑袋进入魂母肚子里面的时候,强烈的光芒晃得我有些张不开眼,接着我就感觉一个什么东西扯住了我举起来的手臂。
我努力地睁开眼,发现扯住我的人竟然是何天!他还没有死!
我挣扎着爬进了魂母的肚子,里面的空间不小并没有想象中地都是溶解液,反而被一种气体给撑了起来。
我突然感觉有一道气流吹在了我的脸上,心里觉得奇怪,哪儿来这么大风?难道这魂母的肚子里是一个独特的空间不成?还是我已经死了,这风是地狱里的阴风?
我张开眼,努力地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借着魂母身体发出的荧光,我发现这些气体原来是何天释放空气瓶里面的气体硬生生给魂母的胃撑了起来!
此时的何天身体已经透明到了极点,却还硬撑着身体把伊丽莎白抗在肩上。我见他坐在地上,就要挣扎着拽他起来,他摆了摆手,我这才看见,没有潜水衣保护身体的他,他浸在魂母胃酸里面的双腿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
我的眼眶一下就湿了,泪水一下流进护目镜里痧的我眼睛生疼。
何天竟然宁可自己身体在魂母的溶解液里面浸泡,也要托着伊丽莎白。
空气瓶里面的空气释放的飞快,将魂母的胃部撑的老大。因为空气的缘故,魂母胃壁上流出来的溶解液并不能直接将我们包裹起来。
我从何天的手中接过伊丽莎白,问他有没有什么遗言,何天对我笑了笑,张开嘴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顾不上身下的溶解胃酸,拖着伊丽莎白的身体单膝跪地,凑到他嘴边,去听他说话。
“活着……把她……带…带出去…”
我的泪水已经把潜水镜给灌满了,眼睛仿佛泡在盐水里一样疼的我根本睁不开去看他最后一眼。
我伸手扯掉护目镜,想要伸手去把何天给解脱掉,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何天被一点点地胃酸溶解掉,这简直比凌迟还要痛苦百倍!
何天伸手轻轻推开我,他似乎并不打算早就这么死了,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思,扭过头去擦拭自己的双眼。
生死之间的痛苦实在不是一件能够轻易习惯的事情。
“框!”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金属摩擦的巨响,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急忙回头去看。
他示意我退开一点,然后用双手吃力地托起压缩气瓶,用那被扯去防护网罩的涡旋加速器的扇叶抵在了魂母胃壁之上。
我的脑海之中猛地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