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明月高悬,白露如霜,映照大地,院内,如同池水一般清澈。
月光,驱散着遮天蔽日的黑夜,给这夜晚带来一丝光明,几许竹,柏的阴影,在院内摇弋着,如同水中藻荇交横一般。
时光如白驹过隙,从不会因任何一人的意志而停下,转眼间,已是如今这般光景。
卧房的门大开着,院子里的月光折射了进来,给这里面的空间染上了一层银装。
白,黑并存,透明如纱似的月光若酒一般,醉人心脾,笼罩住了这个青年孤寂的身影。
梦,已醒。
青年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靠手,右手无力地搭在脸上,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很显然,他身上的情绪不怎么乐观。
无数的回忆和过往片段,如同潮水一般,猛烈地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汗水。
麻木地望了望一旁的床,他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梦,醒了,但这是现实吗。”
抬起了头望着灰白的天花板,青年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的情绪复杂而凌乱。
“呵呵,我董平这辈子也是和孤独结缘了啊。”青年又是苦笑了一声:“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呢?”
“为什么,我只是想和我爱的人,还有家人简单的过日子,总有人要来伤害他们。”猛地站了起来,董平的眼神猛地一震,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为什么,总有人要来妨碍我,逼着我去杀戮!”
“我不想杀人,为什么要逼着我来向无辜的人举起屠刀!”
走到了一张桌子面前,看着那上面翻倒的杂乱酒瓶,董平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条组合起来的鎏金枪,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上。
用黄铜加固过的枪尖,不说天下无敌,所向披靡还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冰冷而带有强烈杀意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一切,董平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忽然,整个人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伐气息来。
“砰咔嚓!”
在这深夜里,木料碎裂的声音是那么清晰,数里之外也能轻易听见。
如同死神的收割一般,董平的怒火宣泄开来,随着他疯狂的攻击,不到片刻,整间屋子的家具已经仅剩无几了。
狂热地发泄着这么多年以来的情绪,董平放纵着自己的思维,只让最野蛮的本性在调配着这幅躯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
“呼!”
深呼吸了一口气,董平停了下来。
望向那张木床,整间屋子最后的家具的时候,他停止了怒火。
“锵!”
鎏金枪坠在了不远处的大理石地板上,环视了整间屋子的摆设一圈,董平突然笑了起来。
几乎是仰天大笑着,董平只觉得倍感舒畅。
“呵呵,你们既然要来伤害我的家人,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谁能活到最后,谁能,问鼎天下!”
握紧了拳头,董平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心中只是笑了笑。
“要是以为这点挫折能击倒我,让我彻底崩溃,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会豁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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