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打量了片刻后,眼神才渐渐稳定了下来。
“砰!”
董平从马上一跃而下,盯着解珍和解宝的眼神过了片刻,才把二人扶了起来,大声笑了几声。
“董大王为何发笑?”解珍疑惑地问道。
董平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把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笑道:“两位兄弟,可还记得董某人?”
“董总督,是你?”解珍惊喜地叫道:“你如何在此处?”
“这事,可说来话长了。”董平笑着给两人解释了一番。
刚才,并不是董平不相信二人来投降,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而刚才查看了二人的军中配置后,董平便彻底不再怀疑了。
只因为,他们把所有的兵马全部带了过来,而且,在这一片平地终没有看到任何运粮车辆。
也就是说,他们是完全抛家舍业,以最快速度赶过来的。
此时,解珍二人听董平讲完后,也是感慨不已:“那卢员外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好汉,我们自然当舍出性命来助总督你!”
董平笑道:“可别如此说,日后我们兄弟相称便是,勿要坏了兄弟情义。”
二人感动不已,解宝又道:“大哥,我已经探听到,单魏二将正在曹州二十里外的霜风岭,准备水火攻的埋伏准备工作,我们不如三天后去杀他们个出其不意如何?”
董平笑了笑:“不错,我早已得知这二人要来围魏救赵,因此在一路打探,二位兄弟既然探知到了,我这就去让他们提前断了这个念头!”
解珍二人大喜,又对后方大声喊道:“日后都跟着镇南侯替天行道了,但有不从者,可速速离去!”
二人军中多有梁山旧人,又有被官司压迫之无辜百姓,闻言只有不到千人散去,董平给离去者每人发以白银二十两为路费,所有人都是感激不已,千恩万谢而去。
董平叫来随军军医,给解珍和解宝简单包扎了一阵,便叫众人准备出发。
“大哥,那我们是三日后赶过去,按我和他们原本约定汇合的时间段去反埋伏灭了他们?”解珍问道。
“不。”
董平的嘴角渐渐带起了一丝笑意:“现在就赶过去,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兵者,诡道也”!”
与此同时,济水边,数以千计的官兵正在挖设河道。
“抓紧时间!”
青年将军站在河边的巨石上,大声喊道:“今天入夜之前,务必挖通济水,待明日暴雨一至,便可将梁山贼在附近的洼地中一网打尽!”
听他这么说,那些督军更加大声叫骂了起来,拿起鞭子直接抽,那些士兵顿时干的更加卖力,唯恐不能完成任务。
“我说单老兄。”另一个青年男子在一旁笑道:“按我的做,在山岭里用火一烧,管他多少大军,早就变成一堆灰了,何必还把他们赶到洼地里去用水淹?”
“呵,我单廷圭治军向来严谨,怎会似某些人那么莽撞?”
单廷圭不屑地一笑:“在山里烧,怎么防范伤到自己人?若是贼人放火箭对付我们,你要怎么在山岭中对付火?”
“还有,闻尚书要我们等朝廷的援兵到了再打,你这愣头青可听着点!”
“都像你这般畏手畏脚,仗还打什么,直接投降算了!”青年人在一旁嘴角一撇:“我已经料到三日后会是西南风,到时候火只会成为我们的利刃罢了!”
“得了,还吹!”单廷圭在一旁大笑道:“上次演戏作战,谁输了来着?”
青年人大怒:“演习的事,能算输赢吗?兵者,诡……”
突然,一道从远处飞速靠近的呼喊声传了过来,猛地打断了他的话。
“报,魏定国将军,远处堆积在霜风岭里的雷车和霹雳管全部爆炸,现在已经燃起大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