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走去。
听着那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声,董平只是笑着摆了下手,又走到了一个青年附近。
“怎么样,小二兄弟,你做好要来参军的准备了?”董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董总督,我父母那里还有大哥和三弟四弟照顾,我李小二自然没有二话!”
李小二大声说道:“我已经想清楚了,这片世道,只有我们这些穷人团结起来,才能打出自己的天下,解放更多的贫苦兄弟姐妹们!”
“董总督,我们几兄弟也来参军,就是想跟着你,除掉世间不平之事。”郓哥和唐牛儿在李小二的队伍中大声说道:“我们要给家人报仇,让世人不敢把我们随意踩在脚底下!”
“好,你们有这份志气,那么这片天下也一定会因你们而产生,哪怕是再细微的变化!”董平昂起来头来,一个纵身跃上了点将台,目光在下方的数万人脸上打量着。
“各位兄弟,我们是穷人的队伍,我们不向权贵屈服,我们参军为的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不受欺负,耕者有其田,老有所养!”
“而那些胆敢阻拦我们夺取公平的人,不管如何蹦哒,最终只能被我们团结起来,碾碎在脚下!”
“各位,你们可还有家庭缺少衣食,温饱困难的?”董平大声说道。
“没有!”
下方的几万人马纷纷举起刀枪来,呼喊声响彻云霄,震慑寰宇。
“可有人敢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的?”
“没有人!”
“可有哪家还读不起私塾,一家泥腿子的?”
“没有,一个也没有!”
数万人如同疯狂的狼群一般嘶吼着,在这支身经百战的军队面前,刹那间,就是天地间,似乎也在风雨激荡,为之变色!
这是一支有了信仰,为家而战的军队,在他们眼中,任何阻碍他们得之不易的公平的对手,都是嘴里的一块肉!
“轰隆隆……”
“哗啦啦……”
天空上乌云聚集,一阵骤雨没有任何的预兆,在突然之间降落下来。
暴雨,已经倾盆而下,在狂风骤雨的洗礼中,所有人都仿佛一座坚实的墙一般,伫立在那里永远不曾动摇。
因为,在他们的身后,有着自己靠鲜血换来的公平世道,有着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平等和尊重。
更有着,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一切,一个男人应该守护的,比自己生命更加重要的家庭。
此刻,所有人的双眼中,只能看到疯狂,一种为这个家而战的疯狂,为自己灵魂自由而搏命的疯狂。
一种,为扫尽天下恶人,为了苍生平等而舍命的疯狂。
这是一支,可以战败,而无法消灭的军队。
“董总督,我们为天下而战,纵死无怨,为家而战,魂飞魄散而不悔!”
杨再兴手中的方天画戟被雨水淋得透湿,头发散落下来粘在了前额,和胸前的盔甲上,他也是毫不在意。
他大声地说道:“我们服从您的指挥,即使是下地狱,也无有二话,纵使逆天而行,也要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噗通!”
董平呆住了。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上万人。
此刻,他们,已经不约而同的单膝跪了下来。
他们中有十六七岁的少年。
也有,二十多岁的青年。
更不乏,三十岁以上的中年人。
然而,在每一个单膝跪在地上之人的眼中,董平只能看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忠诚。
那不是愚忠,而是,把自己的性命和一切,托付给他董平的决断!
“众位兄弟,请起!”
董平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战士们站了起来,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领袖的话语。
“昨天,我接到最新的通报。”
董平双手背在身后,尖锐的眼神从每一个人同样一脸坚毅的脸庞之上扫过,似乎在和所有战士的灵魂对话。
“卢俊义,卢员外,天下闻名的英雄,乐善好施,把他人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上!”
“五年前的黄河改道大决口,卢员外散尽家财,帮助山东河北的百姓数十万户,自己东山再起后,五年时间内还在不断资助西军的军费,守卫着边疆!”
董平看着所有人的眼神,大声喊道:“你们告诉我,这么一个英雄好汉,他现在即将被高俅老贼害死,我们能坐视不管吗?!”
“不能!”
“杀死高贼,救出卢员外!”
“杀死大名府狗官,不能看着英雄落难!”
“好!”董平大喝一声,眼神渐渐沉了下来,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过鎏金枪来。
“咔嚓!”
尖锐的枪头捅进了脚下点将台的木板中,董平大喝一声,只一拳,猛地砸在了附近的一座两千斤以上的石狮子上。
“轰”
一地的碎石滚落开来,董平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前方的天际,似乎要和天公比个高低。
冰冷的雨水混杂着狂风打在身上,似乎要把这个年轻人的意志给彻底摧毁。
董平的头发被狂风吹散,已经披散到了脸庞上,尽管全身被冰冷的雨水所浇了个遍,他也是毫不在意。
“杨再兴、石宝,领步兵四个营,骑兵一个营,兵马五千人,前往大名府西五十里,听我号令行事!”
“马扩、王寅,领步兵四个营,骑兵一个营,兵马五千人,前往大名府东燕山中埋伏,听我号令行事!”
“石秀、晁盖、刘唐、公孙胜,三阮兄弟,带步兵四个营,水军一个营,兵马五千人,在邢州一带埋伏,为第二队接应人马!”
“徐宁、凌振、刘领兵马五千,在德州一带埋伏,听我号令行事!”
“其余的人,和朱署长一起,务必守好东平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