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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两位女子看似妩媚脆弱,整日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出游还要让人抱着,难道她们连路都不会走吗?这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说到陪伴夫君征战沙场,那必定非她孙大小姐莫属!
见她一脸得意样儿,沈元石唯有摇头苦笑:“罢了罢了,你确是有能耐。”
他轻轻将王微和陈圆圆从马背上扶下,在这山野之中布设露天席地,摆放出陈年佳酿、时鲜果品,就此开怀畅饮。
“真是人间仙境啊。”
周围的景色固然美不胜收,但相比之下,佳人们的姿色更是倾城。此刻的陈圆圆显得尤为娴静,双膝环抱坐在绿茵之上,秋波流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身上穿着一件改良过的左衽长裙——束腰修身,窄袖贴身,更加凸显出她的曼妙身材。
这件衣物便是出自她亲手改制。
即便是出身高贵如孙宜人这样的大小姐,此刻也不禁对此产生了些许羡慕之情,撇撇嘴角之余又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这套衣服,她也要想办法改一套呢……
沈元石的目光早已被陈圆圆深深吸引,她身段纤细却并不消瘦,一张绝美的脸庞精致无比,鼻梁挺拔,轮廓分明而线条柔和,眉宇间流露出的娇羞与风情更是令人难以忘怀。
“明白了。”
沈元石终于理解了为何吴梅村仅凭几次相见就能对她念念不忘,并为此写下诗词歌赋,流传于世。此乃天生尤物,清纯又撩人,难怪能让吴三桂因她一怒而叛变。
“痛哭六军尽白缟,冲冠一怒为红颜。”
“唉。”
沈元石慢慢往后躺下,王微迅速依偎过来,让他舒适地仰躺在自己柔软的怀抱里,温暖而又轻软。
怀里拥着一位佳人,眼前又有一位美貌的陈圆圆,沈元石不禁沉醉其中,真可谓如痴如醉。
夜幕降临,京城近郊,密云之地。
一座小巧的二进式庭院正是沈府在京郊的产业,平日盛夏之时,京城里不少权贵人士会来此避暑游玩。然而近日战乱频仍,大多数院子已荒废已久。
敲响门户,立刻有两位强壮的侍女出来应门,庭院内打扫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沈夫人早已命人整理好宅邸等待他们归来。
“哼!”
孙宜人冷哼一声,心中明白今夜难免会发生些什么,尽管她极力反对,但在婆婆的强硬要求下,新婚之夜的圆房之事已无可避免。这位督师府的大小姐心头一动,傲然挺直细腰,径直走入一间卧室,并且从里面插上门栓。
“你们轻点儿声,别打扰本小姐休息!”
这处小院总共只有两间卧室,此刻却被孙宜人一人独占一间,犹如一个小女王一般。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另一间房可供陈圆圆和沈天石夫妇使用了……
陈圆圆由于体质虚弱,经过一日嬉戏游玩,略感疲倦,先进入房间,在一名丫鬟服侍下梳洗打扮。王微则拉住沈元石在外屋闲聊解闷,谈笑风生。
月光洒落,王微抿嘴浅笑:“总镇大人,这是否可称为‘金屋藏娇’呢?”
沈青玄朗声道:“非也,此乃尊亲之意,贫道唯有遵命是从。”
夜幕已深,月华如练,陈青瑶早已梳洗完毕,换上了内衫,面泛桃红,含羞待放,然那两位嬉皮笑脸的修士却迟迟未曾踏入屋内。
她终究是忍俊不禁,脸颊飞红,轻声唤道:“月娘师姐!”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自门外传来,王月娘在外调皮地娇笑着,沈青玄亦不由得微微一笑,心想这月娘自从拜入门下,胆识愈发过人。
“哼!”
沈青玄故意摆出一副愠怒的模样:“有何好笑?今夜你我也难逃共修之缘。”
王月娘故作娇怯状,轻启朱唇:“弟子不敢,厢房内的灵被法席皆已更换一新,就不打扰恩师与陈师妹的修炼之事了。”
沈青玄假装嗔怒:“你以为我是何人?今夜必要与你同修双修,不可推辞。”
王月娘笑意更甚,身躯酥软,被沈青玄一把拉入门内,瞬间消失于帷幔之后,紧接着屋内传出佳人的婉转娇喘之声。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犹如一朵梨花压在了海棠之上,情愫缠绵。陈青瑶羞涩不已,站立不安,修长曼妙的身姿却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股炽热的气息。
忽然间,一只温润的玉手牵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引入了修炼的阵势之中。两位美人相得益彰,似玉般温润,欲迎还拒之间,便是铜筋铁骨也会化为绕指柔情,那一夜的亲密修炼,仿佛置身云端,美妙至极,难以言表。
春宵苦短,直到次日正午时分,陈青瑶方才初次体验过后,懵懂地起身整理衣物,由清修之人化身为修真情侣。
沈青玄回味着昨晚的修炼余韵,心中仍有留恋,但他想到两位仙子体质娇嫩,于是按捺住进一步的想法,嘱咐她们留在房中沐浴更衣,无需急于出门见人。
至于是否能孕育仙胎,一切自有天定,他也并不在意。
三日后,慈云宗驻地,慈云寺大营。
拂晓时分,曙光微现。
在王月娘和陈青瑶的服侍下,沈青玄披挂上了修炼者的战甲,两名美眷依依惜别,泪眼婆娑如同梨花带雨。
帐外,亲卫低声提醒:“大人,该启程了。”
“罢了,罢了。”
沈青玄一边安慰着两位美眷,他作为沈家唯一的男丁,并无豪门之争,两位仙子在他庇护之下,也不会受到他人欺凌。
东方既白,旭日初升。
挥手拂袖,跃马而上。
“吁——”
五百名修为高深的骑兵显露出锋芒,队伍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怀庆府的方向一路狂奔,速度之快犹如风驰电掣。
京城之内,六部、内阁及各勋贵官员均松了一口气,这个赫赫有名的修行者终于是离开了京城……
崇祯十七年,九月初十,怀庆府。
“大人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