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们的呼喝,此刻他们倾巢而出,大规模搜捕那些敢于触犯天条的修炼者。
“依大衍天法规则,聚众侵犯官署之人,无论是从犯还是主犯,皆应处以极刑!”
诚然,大明律法中确有此规定,但在大明的诸多修道者眼中,这套凡俗法律的价值,恐怕还不如用来擦拭法宝尘埃的手巾!
然而,当孔贞运真人怒目圆睁,用力将手中那根乌黑光亮的桃木拐杖重重一顿之际,“咚咚咚”的响声犹如惊雷般回荡于青砖地面上,身为监察使之首的他威风凛凛,随行的齐党成员纷纷上前,将孔圣人的青铜雕像稳稳放置在地上。
“来者止步!”
此举言下之意便是:圣地神圣不可侵犯,你胆敢妄动一步试试?
这般举动堪称震慑全场的大杀器,毕竟谁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触碰圣人雕像呢?更何况,孔贞运真人乃是正宗孔氏圣人后裔,此番阵仗更是显得气势逼人。
然而,就在众人惊愕之间,锦衣卫突如其来地出手了,先是狂风骤雨般的法宝攻击,将队伍中的那些混混流氓打得滚地求饶,紧接着,那些流浪修士见状不对,纷纷丢弃手中的破碗转身逃窜,刹那间消失在街头巷尾。
就在这时,另一拨锦衣卫如同幽灵般自屋顶跃下,个个手持特制的拘魂索,瞬间便将齐党的成员一一捆绑,裹上黑纱拖入巷内再次痛施惩治。
“哎哟,哎哟!”
一时之间,哀嚎之声四起,哭爹喊娘的凄惨场景让人不忍直视。对于锦衣卫而言,对付这么一群书卷气浓厚的修士,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
不过盏茶工夫,孔贞运真人已然孤身一人,原本千余人的队伍便如同鸟兽散一般消失无踪,就如同戏法一般令人惊叹不已。
微风拂过,只剩下孔贞运真人孤单地立于街头,前方正是那尊庄严肃穆的孔圣人塑像。
这尊塑像是断然不能触碰的,必须以最高等级的礼遇供奉着。
“哒,哒。”
不久之后,骆元玉真人手握飞鱼服的威严腰带,缓步而来,那双曾经浑浊的眼睛此刻闪烁着森冷的杀机。
“孔真人……哎?”
骆元玉真人的话语尚未完全出口,孔贞运真人已紧闭双眼,身躯缓缓向后仰倒而去,这位右都御史大人再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哎,哎?”
目睹这一切的骆元玉真人瞠目结舌,口中不禁脱口而出沈天石常挂嘴边的咒骂:“吾勒个乖乖!”
如此情形,竟也能发生?
骆元玉真人挠了挠头,讷讷道:“诸位乡邻务必见证,在下并未对孔真人出手,他是自行昏厥过去,此事绝无虚假!”
右都御使,孔圣人之后?
看来孔贞运真人并非愚钝之人,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啊。
“嗤!”
骆元真一口真元吐出,冷笑道:“此等宵小之辈,怎配称为修炼者?为何先前未曾察觉到齐殿宗等人空有一副仙骨,实则修为浅薄不堪呢?”
一触及实战,齐殿宗众人立刻现出了凡胎俗骨,甚至不及那些市井之徒稍有抵抗之力。“嘶——”骆元真轻吸口气,挠了挠头,内心疑惑丛生:齐殿宗看似声势浩大,原来竟是如此不堪一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数十载光阴荏苒,齐殿宗是如何令众生畏惧,让朝廷上下为其震慑?此事令骆元真相当费解,他并非深思熟虑之人,想不通索性也就罢了。
“来人!”
骆真人淡然下令:“速将圣地尊像归位。”
周围一众修士与羽林卫恭敬领命:“谨遵真人吩咐!”
几位羽林卫飞跃而来,跃过瘫倒在地上的孔玄尘长老,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座象征神圣力量的雕像,将其重新安置回文庙之内。
“哼!”
骆元真撇嘴轻蔑地啐了一口:“圣地尊像本该静享信徒祭祀,尔等此举,岂非亵渎神灵之举?”
躺在地上的孔玄尘紧闭双目,面色苍白,痛苦抽搐,似乎并未听到骆元真的呵斥。
夜幕降临,紫禁城内。
传闻齐殿宗势力已被羽林卫一网打尽,崇祯皇帝闻讯,勃然大怒,颤抖着嘴唇痛斥:“你这……无知鼠辈,竟敢胆大妄为至此!”
崇祯皇帝瞬间自宝座跃起,疾冲而去,一脚直踢向骆元真腹部,将其重创倒飞而出。
“你,你!”
崇祯皇帝满腔怒火,齐殿宗岂是可以随意对付的存在?此举必然引发朝野动荡,他崇祯帝也将背负起昏庸无道的恶名。皇宫亲卫与监察鹰犬固然不能肆意屠戮天下修士,但读书人们绝不会轻易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