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死了一般。一个军医满头大汗地处理他的腿部伤口,堂内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孙传庭受了重伤,情况严重。
天似乎要塌下来,督师大营里的其他将领都不知所踪,只有跟随他多年的几个亲兵还在紧紧跟随。沈天石带领人迅速进入殿堂。
\"大胆!\"
一个魁梧的亲兵将领走上前来,怒目而视。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自闯入白虎节堂?\"
沈天石上前,抱拳行礼,低声说:\"末将沈天石,参见督师。\"
他闪身,亮出北镇抚司的腰牌。
看到他是来自京城的锦衣卫,亲兵将领眼中闪过愤怒,白虎节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这时候,朝廷派锦衣卫来干什么呢?
孙传庭从虚弱中勉强振作起来。他灰暗的眼睛里闪烁着微光,干裂的嘴角微微抽动:\"钦差大人,是来传达圣旨问责的吗?\"
看着他憔悴的脸庞,沈天石心中有些不忍,低声说:\"督师多虑了,沈某并非钦差,而是来参战的。\"
孙传庭愣住了,有些惊讶。锦衣卫不是崇祯派来的钦差,不是来传达旨意,而是来打仗?
沈天石不再多言,取出兵部的公文呈上......
孙传庭没有等来责罚的旨意,反而收到了兵部的公文,他愣住了,疑惑地看向沈天石。
沈天石一脸坦诚,高兴地说:“我的部队已经在北城防守多日了。”
孙传庭不再怀疑,松了一口气,但这口气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喃喃自语:“知道了,太晚了,太晚了。”
一片寂静。
在这静默中,沈天石低声说:“我斗胆请求督师大人出面集结残部,整顿军队再战!”
低沉的声音把孙传庭从失神中唤醒,他呆呆地重复:“整顿军队,再战?”
沈天石嘴角微微上扬,坚定地说:“是的!”
白虎节堂内,回响着沈天石坚定的声音:“督师,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背后还有关中!”
“关中富饶,足以养活百万雄师,凭督师您的威望……一定能东山再起!”
实际上,沈天石还有一句话没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丢掉潼关。
接着是一片沉默,只有孙传庭低低的自语声:“关中,关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孙传庭仿佛失去了灵魂。
“算了。”
过了许久,孙传庭轻声道:“不去关中也好,我无颜面对关中的乡亲,让他们……嘲笑我这个丧家之犬吗?”
孙传庭对皇上的忠诚之心已死,像一具失去力量的傀儡。
哀莫大于心死。
这位大明督师疲惫不堪,厌倦了,已经无可救药。
片刻后,孙传庭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沈天石,你回京吧,你代我禀告皇上,是我孙传庭……无能。”
说着,他站了起来,但触及伤口,不由得踉跄了一下。
在亲兵的搀扶下,孙传庭一瘸一拐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