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知道井水出问题之后,村里就有人提议要再挖一口井了,不过全村挖井是需要每一户人家都出钱的,之前村子里的一百三十多口人因为那口水井丧了命,如今有的人家里剩下的只是孤儿寡妇,或者是嗷嗷待补的幼童,或者是孤寡老人。
吕家村靠近凤阳,凤阳是江南重镇,鱼米之乡,膏腴之地,水路,陆路交通十分发达,吕家村里的村民生活水平也要比其他地方的村子里好上许多,但是经过之前的事情,原本就算每一家都能拿出打井的银子,老村长也不忍心让这些人家出钱了,家中的顶梁柱都倒下了了,他们手里的那些银子得用在刀刃上。
所以,老村长听到钟晚颜要给村子里挖井的打算,就忍不住高兴,口中直道:“钟姑娘,那可就太谢谢你了,我们村子里剩下的都是孤儿寡妇,要么就是死了老婆孩子的,就没有几家是完整的,打井的这个银子虽然每家都能拿的出来的,但是要真的拿出来了,那些人家里剩下的人可都得扎脖子,没法活了。”
钟晚颜道:“老村长,你说的我理解,所以我来出这个打井的银子,你不用担心,不过,专门挖水井的匠人你可有认识的?还是我从城里再找一个工匠过来?”
老村长想了想道:“这个不用钟姑娘你费心了,我们村有认识的工头,就住在隔壁的村子里,我晚一会儿去说一声就行了。”
钟晚颜点头:“这就好,”她说完话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又道:“老村长可想过以后村子里如何安排?”
老村长没听明白钟晚颜话里的意思,不由问道:“钟姑娘此话怎讲?”
钟晚颜道:“老村长方才所说,村子里剩下的人多是些孤儿寡妇,或者是老人幼童,这些人可是没有多少劳作的能力的,而且体力也不如成年的男子,进今后村里的百姓该怎么样养家糊口呢?”
老村长听了又是一声叹气,他这次叹气的长度显然要比之前那一声叹气时间还要长,过了一会儿他才徐徐说道:“钟姑娘,你不问,我也在愁这件事儿呢,还能怎么办,村子里的田就在那里,就算那些老弱妇孺干不动,也得继续干呀,不然就没有饭吃。”
“老村长,我有一个想法,你不妨听听,”钟晚颜道:“这些铁能从十几里外的矿山顺着地下水脉流传到村子里的水井中来,说不定村子里的土地中也是含铁的,这种土壤并不适合再种庄稼了,反倒适合钟瓜果和青菜,还有一些适合在这种土壤中生长的花卉,若是老村长同意改种瓜果和花卉,我有办法帮村子里处理掉这些东西,换回钱来,到时候村子里再吃粮完全可以用银子去买,淮州产粮丰富,要买粮食是不愁的,还有每年的赋税交不了粮食,村子里可以交钱,而且,种瓜果和花卉,就算是老弱妇孺和可以干,虽然也不算轻松,但是要比种庄稼轻松许多,而且也要比种粮食能多赚一些银子。”
钟晚颜的话说得老村长心中火热,但是他又不敢确定钟晚颜说得是不是真的,稍有些迟疑的问道:“钟姑娘,你说替村子里解决种的青菜和瓜果,还有花卉,你要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