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写于纸上,然后分析,找出明日回凤阳后的切入点,知道过了子时,她屋里的灯还亮着。
烛影走进来道:“小姐,明日一早就要出门,您还是早些歇息吧,不然哪有精力帮祁神医洗刷冤屈。”
闻言,原本伏案的钟晚颜抬起头来,揉了揉因为长时间拿笔写字而有些酸涩的右手,道:“这就歇了,你说的是对的,我若是没养好精神,就没有精力将祁神医给救出来。”
钟晚颜说完话便站起身来朝床榻走去,边走还边吩咐烛影将桌面上的纸头都收起来,明日一起带走,烛影应是。
床是早就铺好了的,钟晚颜在山上忙碌了大半天,回来就又因为祁神医的事情耗费精神和心力,以她娇弱的体质,早就觉得疲累了,这会儿松懈下来,几乎是粘上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公鸡还没打鸣,钟晚颜尽管昨天累极了,睡得又晚,睡得也踏实,不用人叫,自己就行了。
如今,钟晚颜不比刚来那会儿,穿衣梳头一样不会,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耳濡目染,虽然头依旧不会梳,但是穿衣服这件事儿却是能做到的。
钟晚颜自己穿好了衣服,外面守着的拜星就听见了动静,推门而入,见钟晚颜已经起来了,便赶紧上前给她梳头,不一会儿烛影也过来了,原本是来打算叫起的,可是见到钟晚颜已经开始梳头了,便转身出去,叫上人,准备出门了。
钟晚颜一行人坐船到凤阳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了,同行的人中除了钟晚颜,祁霄还有烛影等四个大丫鬟以外,还有六福和永寿两个小厮。
几人在船上草草的吃过饭了以后,船又行了一会儿,到凤阳码头的时候,严宽已经带着人等在那了。
钟晚颜一见到严宽,神情急切的刚想说话,严宽却抢先一步道:“小姐,车已经备好了,咱们上车再说。”
钟晚颜闻言四下一看,觉得严宽是所有顾虑的,便点点头,此地也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便由烛影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了凤阳码头,绕过了漓江边上的石板路,才走到凤阳城的主街上,严宽就在这时说道:“我刚听说祁神医刚出事儿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等我正要往事的村子赶去时候,祁神医正好被官差押解回来,那时候长禧已经跑回兰溪去了,想着长禧知道的应该多一些,我就没有让人拦住他。”
“那祁神医现在情况如何了?”钟晚颜忙问,祁霄也在一旁用眼神紧紧的注视着严宽,一脸紧张而不自觉。
“在事的那天,我借故送这个月的分红去府衙求见了张大人,结果只见到了张大人身边的长随,连张大人的面都没见上,之后我又借故去求见了几次,结果也是一样。”严宽说道:“不过,昨天晚上我请了县衙的捕头去泰丰楼吃了回酒,打听出了一些事情,这个案子现在已经不是张大人在管了,而是淮州的知州大人插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