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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红当即便道:“我说你这个当爹的真的是够无耻,你女儿都说实话了,我之前也亲耳听到了,你竟然还想着逼自己的女儿改口,你们花家沟的人都这么无要脸的吗?”
钟晚颜这回没有阻拦摇红,直接让她骂了个痛快。
因为花美娘的话反应最大的是花丽娘,她见这会儿连花家沟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当即忍不住了,一下冲到花美娘的身边,想要甩她一个大巴掌,看她还敢不敢乱说话。
花丽娘刚抬起脚,但是有人比她还要快,钟晚颜看出了花丽娘的意图,立即喊道:“烛影,拦住她!”
烛影领命,踮起脚尖,几步飞身到花美娘的身边,一下打开了花丽娘即将落下来的手。
烛影拦住了花丽娘,钟晚颜上前一步,走到花荣安的不远处,道:“阁下,现在是怎么个说法?”
花荣安之前的信誓旦旦,这会儿全变成了无地自容,而花丽娘刚才的行为更是让他觉得难堪,他是花家沟下一任族长,一直秉持着团结全村,且公平公正的觉悟处理村务,这会儿花丽娘竟然干出这种事儿来,简直把花家沟的脸面都丢光了。
而面对钟晚颜这个十四五岁小娘子的逼迫,更是叫花荣安觉得没脸,他看了花大富父女一眼,又看了说了实话被烛影保护着的花美娘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收回目光后才说道:“此是我花家沟必给姑娘一个交代。”
钟晚颜笑笑,顺着花荣安的话说道:“不必了。”说罢便又看向烛影,道:“烛影,你算一下刚刚碎掉的那三块玻璃,我们铺子里卖多少钱,直接让人赔给我们便是了,都是附近住着的村民,不太必难为他们。”
钟晚颜的意思是,只要把玻璃的钱赔了,这件事儿就算揭过去了,花丽娘骂人的事情也算了了。
可钟晚颜越是说得云淡风轻,花荣安的脸色就越发难看,而眼前的情势又不容他逃避。
烛影拉着花丽娘的手,把她带到了摇红的身后,是为保护,然后才朝阁楼走去,片刻之后才回来道:“会小姐的话,一共碎了三块一楼落地窗上的大玻璃,一块玻璃铺子里卖十两银子,三块玻璃就是三十两。”
钟晚颜点点头,看着花荣安道:“阁下也听到我的侍女的话了,一共三十两银子,请问你们谁来出这个钱?”
在二两银子就够一家几口嚼用一年的时代,三十两银子无疑就是天价了,绝大多数的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终其一生都没见过三十两银子是多少。
当下众人便都忍不住咋舌,原来那透明的玩意儿这么贵呢!
相比于因为玻璃的贵重而变了脸色的众人,花家沟人的脸色才叫难看,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花荣安,都在担心他会把这件事儿应承下来,从而变成全村的事儿!
花大富也看着花荣安,口中道:“荣安,你可得相信丽娘丫头,她是你从小看到大的,一定是她们姐妹矛盾,二丫头才胡说的,丽娘丫头从小就是个善良的,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