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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跳下车,先朝宽严一拱手,叫了一声:“严爷!”
严宽看见暗一,就知道车上坐着的是谁了,不禁心道:这位的动作还真是快。
萧濯下车,也朝严宽见礼:“严叔,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见萧濯神情温润,谦和有礼的样子,严宽心里突然有了些想法,他前段时间刚跟萧濯说起钟晚颜的婚约,没过多久,京城就来人退亲了,而小姐刚退了亲,第二天萧濯就登门拜访。
有时候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严宽意味深长的看着萧濯,觉得眼前这个还尚未及冠的少年,心思有点不简单,手段也非常人可比。
他不禁开始想,若是他再阻拦萧濯去接近小姐,那萧濯该如何应对?
当然,严宽也只是想想而已,钟晚颜想嫁给谁,喜欢谁都是小姐自己做主的事情,他虽然被小姐叫一声严叔,但是也不能总是插手小姐的私事。
上一回,钟晚颜还有婚约在身,他出面责无旁贷,这回小姐已是自由之身,不到万不得已,他也没有插手的必要,就这么在一旁看着最好,保持适当的距离,才能让这段如亲人般的关系走的更长远。
能想到这一点,是严宽的高明之处。
严宽朝萧濯拱拱手,回道:“还成,不过我今日还要赶回凤阳,就不跟无咎你多聊了,等我回来咱么再叙叙旧也不迟。”
萧濯点点头,让暗一把路让开,道:“严叔路上慢一些。”
严宽上马,朝萧濯一摆手,算是回应了,手中的缰绳一紧,身下的枣红色大马便自动跑了起来。
萧濯目送严宽走远,六福才上前来,道:“萧公子,您可是来找我们小姐的?”
萧濯点点头,回应道:“正是,不知你们小姐现在可有空?”
六福顿时有点为难,说道:“刚刚我们小姐说了,她不见你。”六福说完话就垂下了眼睛,不看再看萧濯的反应。
萧濯闻言有点无奈,但是他人都来了,这会儿即使钟晚颜不见他,他也不可能走,便道:“路上走的口渴了,不知能否让我进去讨一杯茶水?”
六福抬眼,看着萧濯一笑,道:“这个我们小姐可没说,想来是同意的,萧公子您请。”
六福说完话走在前面给萧濯引路,并让人打开大门让暗一将马车驶进院中,免得马车一直停在门口招人眼。
因为之前从萧濯那里受到的冷落,钟晚颜这会儿气还没消,即使萧濯今天上门来了,她也没有要见人的意思。
自己待在院子里,上午看完书,又让人在右侧由厢房改成的药房里,架起了炉子,开始炮制药材。
钟晚颜以为这样就会心静下来,却发现,一直等在前院里的萧濯若是不走,她是没办法静心的。
钟晚颜丢下手里的一把即将要扔进热锅里炮制的接骨草,站起身来走出了药房。
烛影见钟晚颜出来,赶忙迎上前去,叫了一声:“小姐,您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