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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钟晚颜这话,窦老三心中的气闷消散了一些,不过却没有立即表态,他本能的不相信钟晚颜能烧出透明的玻璃来,毕竟官窑里的老手艺人都做不出来,钟晚颜区区一个十三四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做出来。
他思前想后,最后才道了一声好,同意钟晚颜提出的条件。
钟晚颜是谨慎之人,跟上次同沈二打赌一样,请来马玉做见证,写下了一式三份的字据。
白纸黑字,谁都无从抵赖。
之后钟晚颜便指挥窦老三筛沙子,然后将筛好的石英砂进行粉碎,干燥,除铁的工序。
钟晚颜只会理论,动手的还得靠窦老三忙活,直到将处理好的原料放入高温的窑炉中,钟晚颜才吩咐窦老三看着,她自己则带着烛影离开的窑厂。
回去的路上,烛影一脸欲言又止,几次想开口,后来都做了罢。
还是钟晚颜看不下去了,主动问道:“怎么,我们的烛影姐姐有事要问我?”
被钟晚颜这般打趣,烛影俏脸一红,还没说话,就听钟晚颜又问道:“我们的烛影姐姐是想要问我,为何同沈二打过赌之后,还要和窦老三打赌?”
烛影嗔了钟晚颜一眼:“正是,奴婢看不明白小姐的用意”
钟晚颜一笑,因为是男装打扮,她身上习惯带着折扇,只见她唰的一下将纸扇打开,摇了摇,等她脸上感受到了凉意后,才说道:“那沈二是沈家嫡子,他有事沈家不会坐视不理,且这人天生肚子里就有一本生意经,他几次三番要同我合作,我再拒绝岂不是浪费了上天的一番美意”
说到这里,钟晚颜停了下来,烛影听得兴起,忍不住追问:“那窦老三呢?”
见烛影还真的想搞懂这个中因由,钟晚颜一笑,继续说道:“经过多日接触,可以看出这窦老三是个本分踏实之人,且有几分本事,他才十七八岁,虽然伤了手,但仍是个可造之材,这样的人才白白放过,你家小姐我就该可惜了”
烛影听着,跟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钟晚颜的话,窦老三那个孩子看起来是挺靠谱的。
钟晚颜不管烛影的反应,她的话还没说完:“不管是沈二还是窦老三,他们两个人出身虽然不同,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
烛影眼睛瞪大,等待她的下文。
钟晚颜一笑:“他们两人一个出身好有本事,一个虽然没有好的出身,但是却有本事,又毅力惊人,这样的人心中难免都是心高气傲的,要想将他们降服,让她们心甘情愿的为我做事,就得靠一点手段了,不然这样的人是留不住的”
这也就解释了钟晚颜为何要刺激他们,然后再定下赌约,为的是最终要降服并留住他们,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烛影脸上流露出恍然的神色,钟晚颜看了一笑,这时外面马车已经停了,她将手中的折扇一甩合上,跳下车去,并说道:“走,侍候你家小姐我洗漱更衣,再去找你的旧主子要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