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的话,俞慕银还有可能嫉妒俞慕华的,就是因为跟姬焕的关系好,把秦国公的爵位得到手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让他变得成熟了,当初还以为他们俞家全体投奔姬焕,除了个别人之外,其他人都要受到呵斥或者贬谪的,哪晓得,去了晋阳情况倒是很特殊啊,就是他那几个刻薄的婶娘及母亲都没有受到一点委屈,似乎姬焕对于以前的事情不追究了,就算是这样,他做起事情来依然是如履刨冰的,生怕得罪了姬焕。
然而实际上他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姬焕根本没有为难他,甚至让他去协助他人去负责粮草的调度,要知道这个官可是一个肥差啊,好多人都羡慕呢?他倒是不这么认为的,他认为这是姬焕再找事情来处罚他,为了不被处罚,他硬是静下来心来把事情做好了,为此得到姬焕的肯定,爵位自然是跟着提升了,现在他这个侯爵在侯爵里面也算是能够排上号的。
奈何,因为资历太低,当初一下子被姬斐给提拔为四品的官员,甚至还干着从三品的事情呢?哪晓得,天启帝南来之后,立即把一些官员给罢黜了,其中他就是一员。本来他还以为天启帝回顾及他爷爷及姬焕的面子呢?谁知道,当时的天启帝为了对付太子,可是下了血本啊,几乎谁的帐都不卖的。
就这样,他从一名高管下马了,这还不算的是,秦国公的爵位按照长幼尊卑,理应由他继承的,哪晓得,竟然有下面的俞慕华继承了,这算是他最悲剧的日子。
这还不算呢?更甚的是,当皇帝得知姬焕的身份之后,立即开始着手抓捕俞家的人,幸好,张康年早早的做了打算,他们才算是逃过了一劫啊。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俞慕银对于这句话还是深信的,他现在虽然是从四品的县令,但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三品的太守了,这次下来处理侵占的田地的事情,可谓是皇帝对他的考验罢了。
“大人,人都给请来了,你看看?”
随行的军士朝正在沉思的俞慕银禀报道。
“嗯,本官这就去见见他们,作为本地的父母官,自然是要露面了。”
俞慕银大笑着,在军士的带领下往前堂走去了。
“老朱啊,这下子怎么办啊?周县令竟然被拿下了,我们所做的那些东西岂不是白做啊,这上头若是追查下来的话,这可如何是好啊?”
城内大户卢元友焦急的朝朱大全说道。
他们这些人当中也就是朱大全足智多谋了,上次的事情还是朱大全出的主意,结果使得周文星替他们慢下来了,荥阳郡守那边并没有追究这里的事情。现在遇到了急事,自然是询问朱大全了。
“是啊,朱庄主啊,眼下兄弟们可都靠你了。”
众人都上钱朝朱大全恭维道,此时的朱大全的脸色也不好看啊,他本来都以为那件事情过去了,皇帝说是清丈土地,不过是一时兴起吧,哪晓得,现在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啊,皇帝不仅派了新任县令来这里,更甚的是还把前任县令直接给下狱了。再者就是他的那个关系迟迟没有发来消息啊,难道天真的要变了。
就在朱大全在哪里胡思乱想的时候,俞慕银带着一干卫士进来了,他再打量着众人,众人自然是也在打量他呢?
“肃静,肃静。”
等到俞慕银坐下来之后,卫士自然敲着杀威棒了,还有人喊道。
“草民拜见县令大人。”
“草民???????????”
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自然是拱拱手道。
宋朝以前有跪,但古人‘席地而坐’,就是跪坐,又叫正坐,这是一种双膝着地的坐姿。从先秦到五代,跪都是一种坐礼,对坐时表示感激、敬意,行跪礼,如站立时行揖礼。
但那时相互叩拜是对等的,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君王与百官也平等,都采用跪坐姿势见面,只分主次、并不分高下。除非祭拜天地祖宗,才是单方面的拜叩,那也是因为,天地和死人是无法还礼的。
到了宋朝,高腿坐具凳子椅子,彻底取代了矮腿坐具,正坐废弃,作为正坐的副产品‘跪礼’,也变了味道,使相互叩拜的礼节出现了不对称。坐者高高在上,跪者五体投地,俯于坐者脚下。在宋朝人看来,这充满了屈辱的意味。除了拜祭祖先、天地,只有投降、认罪的时候才会用。
什么人才跪?奴隶和罪犯!对于普通人,天地君亲师,只用跪到第二位,就是见了君主……宋朝人亲切的称为‘官家’……也是只需要作揖即可。后面的亲与师更不用说……
至于中国人什么时候有了跪下礼呢?要诚挚感谢,蒙元那位耶律楚材的发明。蒙古人原本尊卑观念比较淡薄,这位天才的耶律大哥,决定用跪礼来修正这一点。窝阔台登基,他对察合台说:“你虽然是大汗的哥哥,但是从地位上讲,你是臣子,应当对大汗行跪拜礼。你带头下跪了,就没有人敢不拜。”于是,察合台就率领蒙古各部向大汗窝阔台行双膝跪拜大礼。从此,跪拜在蒙元一发而不可收,从中国原本最庄重的谢礼变成见面礼,越跪越多,动辄便跪,见到级别高一点的就要跪,跪软了膝盖,跪断了风骨、跪软了气节……
所谓‘崖山之后无中国’,跪礼的滥觞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
“本官俞慕银,是圣上钦点的皖郡郡守,也就是现在的皖县县令,此次代圣上来清丈皖县周围四县的土地,届时还请诸位多多配合。”
俞慕银的话语说的中规中矩,这些人自然是挑不出来什么毛病来的,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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