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脑子里面彻底清明的时候,她已经被周覆抱进不知道是什么的屋子,冷冷表情的被安顿好,闭眼谁也不再理会,熊子晋顶着一张高肿脸走进来的时候,顺便瞥眼周覆脸上还没褪去五指掌印。
好嘛,别看许轻然心宽的样子,还以为她真的六根清净的不被世俗情爱打扰,原来是秋后算账,十年不晚的类型。
许轻然翘着二郎腿,坐在宽大的椅子里,依旧态度清冷,“熊子晋你别误会,我只是被周覆强行带到这里的,你们说什么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周覆听到许轻然的话,心里更加窝火了,今天好不容易把他和许轻然的关系拉近,再拉近,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刺阶段,结果被弄的一塌糊涂,按住熊子晋的肩膀,逼到墙角,一拳砸到他的肚子上,“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脑子被门挤了?谁让你把任轩萱,何美莹说出来的?成心让我添堵呢?还是觉得最近生无可恋了?”
熊子晋猝不及防的重重挨了一拳,痛的说不出话来,再一听八百年没敢触碰周覆最忌讳的两个名字,扯着嗓子喊,“老子要跟她说出一个带名带姓的女人,天打五雷轰!”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周覆不相信的质问。
许轻然盯着熊子晋痛到扭曲的表情,心里反倒舒坦不少,幽幽的开口说,“我自己知道的,但我不会对熊子晋的这一拳负任何的责任。”扭头看向表情更加纠结的周覆,笑眯眯的说,“你别这么看着我,别管我是什么途径知道的,反正我是知道。”
她这样“你奈我何”的态度,让周覆心里反倒“咯噔”一下,这个女人该不是真把他的底细全都调查出来了吧?
不对,如果全都知道的话,她不该是这样的神情,眯眼沉闷的说道:“你给我说说,你到底跟她讲什么了!”
关于任轩萱的消息根本不该有人知道,熊子晋瞪着坐在椅子相安无事的许轻然,暼嘴说,“那个跟乔安蕾很像的模特,老爷子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那会子你特别喜欢的钢琴家,乔安蕾亲戚家的那个女孩。全都没有说过名字。”
许轻然这时候拍手鼓掌的说,“模特,御姐,文青,萝莉,周覆,你的感情史真有种积赞的既视感,拥有强迫症的处女座男人,请问你下次想找个什么类型的女人了?明星?网红?还是像我这样的职场女性?”
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覆看也不看的随手一拳又砸在熊子晋后背,拍打许轻然面前桌子的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事情我一时半会儿给你解释不清楚,熊子可以给我作证,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熊子晋可没预料到自己今天会因为许轻然,挨周覆的三拳,挑拨离间,这四个词先映入脑子里。
他弯腰驼背的故意躲开周覆两米远,这女人不想让他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故意挑事说,“老大,话不能这么说。即便你和那些女人真有什么,那也只是过去的事情,把你说成纯洁无暇的处男有意义么?这问题最关键是要看你们两人的感情,再说了,她就敢保证自己是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白莲花?”
许轻然“腾”的从椅子站起身,哼声说道,“我不是白莲花,那真是污了你们的眼睛,赶紧让你们老大找那爱他爱到死去活来的白莲花去,我乔!······我瞧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贱的发慌。”
这全他妈的想要造反,他要好好谈一场恋爱,怎么就这么难!
周覆眉目拧成一团的望向熊子晋,熊子晋却无视周覆投来带刀子的目光,身手敏捷的从书架书里拿出一把银色德国手枪,跳到桌子上,低头俯视着许轻然,用枪指着她的心口处,不屑的哼笑说,“老子本来就不是什么老东西,你这女人的狗脾气跟乔安蕾简直就是一个级别的难伺候。”
又指着许轻然斜眼瞪人的样子,“对,就是这个看人的眼神,更他娘的像!终于知道你怎么能入老大的眼,你别在这里给我傲,他这么纵着你,全托乔安蕾的福!要不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今天我就一枪崩了你这祸害。即便你以后能入周家的大门,老子也不会叫你一声‘大嫂’!”
他们两个人怎么结下深仇大恨的!周覆快步挡在许轻然前面,解释的说,“许轻然,不是你看到听到的情况!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熊子!你赶紧把手里东西放下!”
许轻然故意从周覆身后走出,眯眼盯着熊子晋手里的手枪,这种把戏吓平民还有点用处,她可完全不吃这一套,挑眉反问,“你这是在威胁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