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惊,看着那笑容满面的表小姐,心里都是暗恨,怎么这个关头把老夫人找来了?
“母亲。”宁钰轩收了两分怒气,屈膝行礼道:“儿子正在审问昨天晴儿落水一事。”
“你这是审问?”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我分明只听见你定罪了,桑榆可服气?”
季曼觉得这原本书里的恶婆婆简直是太可爱了,眼泪都要给她感动下来了,连忙顺着老夫人的话喊了一声:“我不服!”
好不容易有点好日子过,想把她打回原形?没门!
老夫人看了桑榆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即道:“轩儿刚刚怎么审的,也让我见识一下。”
宁钰轩知道,自家母亲是无论如何也会护着聂桑榆的,不过这件事错了就是错了,他不信谁能颠倒黑白。
于是他将刚才的法子重新让几个丫鬟做一遍,依旧让所有人都闭上眼睛。
老夫人没闭眼,就和陌玉侯一起睁眼看着后头五个丫鬟,可是这一次,五个丫鬟都没敢指。
“这就是轩儿说的审问法子?”老夫人笑了笑,眼里却很是严肃地看着宁钰轩。
陌玉侯抿唇道:“大概是母亲偏心桑榆太多,所以她们不敢指了。”
“哦?”老夫人轻笑:“那轩儿你偏心温婉够不够多?”
陌玉侯一愣,垂了眼睛沉默。
“我侯府规矩也算严谨,没有荒唐到让下人来决定主子罪名。”老夫人正了神色道:“这几个丫鬟,你又能保证谁没有私心?桑榆嫁你六年,是结发,你薄待她也就罢了,现在还因为一些人的谗言,要定她的罪?”
温婉在旁边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老夫人这字字句句,都像是桑榆才是她儿媳妇,她依旧是不被承认的野丫头。从进来到现在,老夫人甚至没看她一眼。
这感觉可不好受,她是真心喜欢宁钰轩,所以也想得他母亲的喜欢,可是为什么这么难?
陌玉侯沉默了许久才道:“母亲教训的是,可是晴儿也怀了您的孙子,这件事总不能没个交代。”
“要查就好好去查,这一屋子妖精,谁的话可以信?你不如让水晴自己说,觉得是谁推了她,她要怎么做才让这件事过去。”
慕水晴才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人,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扛过这一场风寒。宁钰轩觉得也有道理,干脆就进屋去问慕水晴的意见,顺便好好安慰一番。
“奴婢身后当时站着的是檀香。”慕水晴红着眼睛说了这么一句,看见陌玉侯沉下去的脸色,又连忙道:“不过到底是谁上来推的,奴婢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桑榆姐姐。”
不是聂桑榆?宁钰轩微微挑眉,他还以为慕水晴会一口咬定就是她呢,居然反过来为她开脱?
为什么?
慕水晴不是与聂桑榆一向不和么?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咬她一口?
好奇归好奇,他也不能当真开口去问,只是水晴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再不能多怪聂桑榆一分。关于她说的身后是檀香,他自然不信,檀香是温婉的丫头,跟她一起进府改名,是和她一样温柔的人,怎么会推人。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陌玉侯和老夫人都往飞月阁送了不少打赏,连带着飞月阁的待遇也好了不少,慕水晴也就没有再深究。
“要怎么感谢我?”宁尔容嬉皮笑脸地拉着季曼走在路上:“要不是我知道你有难,去请了老夫人,你今天肯定要受罚的。”
季曼看她可爱得紧,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想要什么?送你一盒子雪花膏可好?”
“你有那东西?”宁尔容张大了嘴:“我一来京城就听说了,让白芷去街上排了许久的队,也没能买上一盒。”
季曼摸摸鼻子,很想说你眼前就是雪花膏工厂啊,不过看她也喜欢那东西,季曼就带她回去,大方地给了她一盒子。
“这么大一盒,据说要五十两银子呢。”宁尔容小心翼翼地捧着,接着又轻咳两声,明显狗腿了不少:“你今晚想吃什么啊?我带你去我那里吃,肯定比你这侍妾待遇吃得好。”
季曼被她这模样逗得笑,想了想道:“来这里这么久,我一直最怀念烧烤。你那里要是有东西,咱们今天晚上来烧烤怎么样?”
烧烤啤酒大夏天,那是现代最美好的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