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念什么呀?爷爷。”
沈闵文看到小胖手指着的那个阳痿的痿字,嘴角抽了抽,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不够看都给孩子看了,那还不如将错就错。
沈闵文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是你爸爸得的一种病,这个字不认识没关系,等你长大了,自然就认识了。”
沈念是一个很认真的孩子,其实他很想告诉爷爷,妈妈说过,不知道的一定要研究清楚,这叫做钻研精神。
算了,爷爷累了,等白天去问问老师好了。
可怜沈闵文一点都不知道儿子要惨了。
后来沈连还真的帮沈闵文找到了好几个偏方,都让刘妈做了,一天换一个不重样。
第二天,阮冰一出房门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一下子食指大动,只看见厨房内沈墨正在忙碌。
看到阮冰他笑了一下竟然还说:“我昨天带了北京烤鸭,现在煮点粥,下烤鸭吃。”
阮冰抽了抽嘴角,其实这是她饮食的爱好,想不到,这么多年,沈墨还记得,不过,遥想当年,自己这爱好不知道被他嗤之以鼻多少回。
沈墨仿佛知道阮冰在想什么,嘴角的笑意仿佛要溢出来:“我以前取笑你只是逗你玩,谁让你逗着那么好玩?!”
阮冰瞪了他一眼,脸颊不由得鼓了起来。
沈墨将粥放好,捏了下她的脸道:“好了,比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不逗你就是,嘴巴都要挂油瓶了。”
阮冰哼了一声,心里想,这人有毛病,忽然对她这么好,让她都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了,明明昨天晚上还那样整了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暗暗警惕,心想这男人睚眦必报,指不定在哪里等着她呢。
沈墨看到她瞪大眼睛一脸警惕的样子,心里又酸又软,其实分开这么多年,他想她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欺负她呢?
无数次,在寂寞和悔恨里,他发誓过的,以后再不让她生气留下一滴眼泪。
此时,索菲娜高高兴兴地跑了进来,一脸暧昧地叫道:“哇,好香啊,这是为了犒劳我们阮冰昨晚劳苦功高吗?”
沈墨意味深长地道:“昨晚上,阮冰很体贴我,衣服都是她亲自给我脱的。”
阮冰的脸瞬间有些烫,对着沈墨怒目而视,无耻,还说不会报复,这转眼就开始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了。
“恩,我是为了给他擦药。”阮冰一脸淡然地道,一双眼睛仔细看着面前焦脆的烤鸭,有些流口水,快点舀粥啊。
沈墨道:“是啊,你可别误会,她只是给我擦药,我们只是纯洁的上司和下属关系,难道你身上伤了,医生让你脱,你还能不脱?”
“哈哈哈。”索菲娜大笑起来,“就凭你这句话,沈总,我今早上都能多吃一碗饭。”
阮冰气得咬牙,简直有些无地自容,现在说多错多,这家伙!
沈墨但笑不语,还很体贴地给阮冰和索菲娜各自舀了一碗粥。
阮冰捧着碗,警惕地看着沈墨和索菲娜的动作,总觉得昨天自己这么整沈墨,他不可能几句暧昧就罢休,会不会在粥里下了巴豆?
不不不,巴豆他应该不会,但是多放几勺子盐还是可能的。
于是,她静静地看着索菲娜喝了一大口,这才开始用自己的这碗粥。
因为是要下烤鸭,所以,这粥并没有放什么东西,只是为了降火气,放了点枸杞,温度也刚刚好,微温,入口即化。
阮冰满足地眯缝了下眼睛,夹了一块鸭肉,满齿留香。
沈墨看着,觉得她仿佛飨足的小猫,恨不得现在只有两个人,可以卿卿我我一般。
他刚刚这么想着,就听到索菲娜道:“如此,我也不反对你和阮冰啦,不过,阮冰啊,你可得雨露均沾,不能因此就待薄了我弟弟,别以为你花钱给我弟弟买衣服,就可以不用宠幸他。”
阮冰:“……”
沈墨:“!”
于是,在去监狱的路上,阮冰就觉得今天车里的气压特别低,她还只是感觉而已,坐在后面的林助理简直暗暗叫苦,每次,沈墨摆出这种脸色的时候,他就要倒霉了。
阮冰看了沈墨一眼,犹豫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好像又开始喜欢他的事情还没有说,要不要现在告诉他呢?
想来如果告诉了他,他就不会再生气了吧?
只是,想起自己每次表白,不管是对着赵瑾年还是沈墨,貌似得到的结局都不大好呢。
阮冰犹豫了下,还是不想再干这种傻乎乎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沈墨的车刚刚到达监狱门口,忽然,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将方向盘猛然一打头,卡宴犹如一只受到惊吓的猎豹,转头就开向别的地方。
这实在有些触不及防,阮冰在副驾驶座上,系了安全带还好,可怜林助理,原本就胆战心惊地坐在后面,这一个急转弯,令他身子一歪,撞在门上,头立刻肿了一个大包。
“啊呜。”林助理痛苦地惨叫了一声,沈墨这才好些刚刚发现他似的:“你怎么还在?”
听听,听听,这嫌弃的语气。
林助理心里苦逼极了,捂着头敢怒不敢言。
阮冰实在看不过去,才道:“既然你今天不需要林助理,不如让他先回去,去看看小林和他的侄女也好。”
沈墨道:“好吧,我听你的。”
林助理在心里愤怒地唾骂,瞧您那讨好的语气,感情我和夫人比,我就这么不值钱是吧?
哎,谁让他没有生成美女呢。
林助理还得千恩万谢,这才从卡宴上下来,匆匆打车离开了。阮冰看着他后面好像有狼在追一般的,逃也似的身影,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又抽了抽。
“我有话和你说。”阮冰和沈墨发现车里只有他们两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沈墨唇角含笑:“你先说。”
如果是以前的阮冰,可能就会听他的话,乖乖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不会明着说我好像可以爱你了,但是,她也可以含蓄第表示她的心里障碍好像没有了。
只是,阮冰想起刚刚沈墨的失态,还有他现在一副心虚的样子,于是她眸子危险地眯缝了一下,立刻转开了刚刚想说的话:“我想问问你,你刚刚是看到谁了?和看到鬼一样,忽然就调头呢?”
这由不得她不疑心,其实阮冰在打出名气以前,接得最多的就是那种老婆找老公出轨证据的活。
一般老公出轨的前兆就是看到什么人,就慌慌张张地跑掉。
要不是现在她对沈墨的为人,还有点把握,恐怕就得翻脸了。
很好,她果然注意到这个问题了。
沈墨也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昨天他就想和她报备来着,只是,昨晚看到她——那个样子,他都神魂颠倒了,哪里想到这些事?!
结果很好,今天就让他看到那个女人,果然是报应不爽。
“我想同你坦白一件事情,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冷静,我想你一定能耐分析清楚的,也一定明白我的为人,是不是?”沈墨有些心虚地道,并且暗自后悔,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调侃她了,只是他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来得这样的快。
阮冰嘴角勾气一个危险的笑意:“喔?”
于是从来不会胆怯的沈总,隐隐地有了些危机意识,他非常含蓄地道:“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我以前和你刚刚成婚那会儿,不是也会和很多人幽会吗?那时候都是为了工作的需要,我见的女人也是我要调查的人,你现在应该是知道的——吧。”
阮冰隐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虽然能理解,但是不痛快是一定的,于是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你洁身自好,那时候,欧阳惠还在呢,她和我说过,说你不行。”
说完,两个人都心塞了一下。
阮冰是想到欧阳惠当初应该是被黑爵给害死的,死的原因,她也能想到,是因为欧阳惠给她报了几次警。
而沈墨听到不行两个字,脸已然黑了一半,心里非常不服气,恨不得现在就向阮冰证明,自己还是行的,而且非常行。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想想,阮冰并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墨,似乎在等待他说下文。
沈墨叹了口气,道:“现在欧阳雪就是这么一个存在,她认了一个还比较高位的人做干爹,这个人也盯着最高的那个位置,想和大领导,还有欧阳启头上的那个人,他们三个想一争高下。”
“所以,你是利用欧阳惠跟那第三个人搭上线,所以才能黑了欧阳启和他背后那人一把,才能这么快回来?”阮冰举一反三地问道。
沈墨道:“可以这么说。”
阮冰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男人。”
沈墨白了她一眼道:“007不也是这样的吗?”
阮冰:“哈!”
“老婆我错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翻脸就是了,反正我现在也回来饿。”沈墨看着阮冰眼神温柔地道。
阮冰无语了,自然不行,如果翻脸,那万一沈墨再被调回京城再受一次罪可怎么办?
不过还是好心塞。
“喔,其实这个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欧阳启好像对我有意思,还让我们的沈念去偷沈氏的企划书,我想你也不会反对我将计就计的吧?”阮冰回敬道。
沈墨的脸这次全黑了——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