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推开张择方的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点起油灯,吴志远看到房内的摆设十分整齐,一切都没有动过,张择方的包袱还放在床上,说明他是空手出去。
“师父他去了哪里?”吴志远心中疑虑,在房内站了片刻,便退了出来,回到了自己房中。
这一晚上,吴志远几乎没有合眼,他一直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直到天亮,张择方的房门也没有响过,说明他一夜未归。
一早起床,吴志远又到张择方房内看了看,包袱依旧放在床上,没有动过的痕迹,师父果然没有回来。
和盛晚香匆匆吃过早饭,吴志远便叮嘱盛晚香留在房内,他打算出去寻找张择方的踪迹,顺便打听月影抚仙的下落。盛晚香执意要跟吴志远一同出去,吴志远知道执拗不过,只好答应带上她。
两人在句容城里转了整整一天,将临街的商铺、饭馆打听了个遍,始终没有得到关于张择方和月影抚仙的任何消息。一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回到客栈。
盛晚香已经十分疲惫,吴志远将她送到房门口,突然发现旁边师父的房门里有灯光,他连忙过去敲了几下门,问道:“师父,是你吗?”
“进来吧。”房内传来张择方的声音。
吴志远连忙推门而入,见张择方正坐在床边收拾衣物,他正要开口询问,张择方起身笑道:“今天出去办了点事,刚刚回来,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上茅山。”
一句话将吴志远想问的问题全都噎了回去,吴志远只好“哦”了一声,转身出了房门。
翌日清晨,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茅山的路。
这一路上同行者不少,这些人有说有笑,穿着都颇为正式,一问才知都是上茅山参加华阳祭典的句容城附近的百姓。
“看来我们茅山派的华阳祭典仪式已经深入人心,这附近这么多百姓都来观礼。”张择方看着上山的路上几乎不断流的行人,话语中尽是欣慰之意,他毕竟是茅山弟子,茅山派的兴旺也是他心底的愿望。
“师父,我一直想问,我们茅山派的华阳祭典究竟是做什么的?听你之前说过,好像还要开道场?”吴志远一边走一边问道。
“你虽入我茅山派,但在并未真正在茅山上徘徊,所以对茅山的奇景异观并不了解,我们茅山素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誉,你可曾听说过?”张择方边走边笑问道。
吴志远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张择方宽厚的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被誉为‘第八洞天’的就是金坛华阳洞天,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华阳洞。”
“如此说来,华阳洞不过是一条山洞,为何要以它的名字大兴祭奠,开设道场呢?难道这其中另有深意?”吴志远猜测道。
“不错。”张择方点头说道,“关于华阳洞,在民间大致有两个传说,这两个传说,也直接与我们茅山有关。”
“哪两个传说?”吴志远连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