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吴志远点头道:“师公他身体很好,精神矍铄,每天都会豪饮几壶,不过……”吴志远说到这里,刻意一停。
“不过什么?”于一粟好奇的追问。
“不过他老人家最惦记的还是师叔你。”吴志远淡然回答,心中却在暗笑,既然于一粟惧怕师公,而又想让自己在师公面前美言几句,替他开脱,便恰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向于一粟套套话。所以必须将师公对于一粟的气愤渲染到极致,这样于一粟才会乖乖就范。
于一粟听到吴志远的话,果然脸色一变,轻轻咽了口唾沫,眼神也有些慌乱起来。
“你放心,师公他只是准备了一大捆藤条而已,估计他老人家把所有的藤条都抽断了,也就消了气了。”吴志远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那些藤条不粗,抽在你身上三五下就会断一根。”
“啊?”于一粟闻言大惊失色,脸都白了,“完了完了,师父他几十年没用藤条抽我了,看来这次他真的生气了。”
于一粟现在也就六十岁左右,他说几十年没被师公谷神用藤条抽过,由此可见他儿时应该挨过不少师公的藤条抽打。吴志远只是信口胡诌,没想到却说到了点子上。
“肯定很生气,你把我们茅山派的镇派之宝私自偷下山,他不生气才怪!”吴志远添油加醋道。
于一粟偷走的镇派之宝,就是《归元真经》和茅山宝镜,不过后来却辗转到了吴志远的手中。
“唉!当时我只是跟我师兄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于一粟叹了口气,将十指插进头发里,胡乱抓了抓头。他所说的“师兄”自然是指吴志远的师父张择方了。
“你放心,还有我呢。”吴志远假意安慰道,“你是我师叔,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藤条抽得皮开肉绽吗?”
这番话表面是安慰,言下之意却全是恐吓之词,吓得于一粟面部僵硬,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对了。”吴志远话锋一转,开始了正题,“我们茅山派不是在江苏吗?为何师公一直呆在胶东海阳的永和义庄?从来没见他回过茅山。”
这个问题虽是表面,但吴志远心中却一直有这个疑问,还有当时拜师之时,师公曾说过,不允许他以茅山弟子的身份踏上茅山,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如果真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想必于一粟应该知道。
于一粟闻言脸上显然有些不要自然,但他旋即强作镇定道:“你师公他老人家不喜束缚,时常云游四海,神龙见首不见尾,那间义庄是他一个老朋友的,他那老朋友去世了,又没有子嗣,就把那间传了十几代的义庄托付给了他,不过他也经常回茅山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你经常回茅山派吗?”吴志远继续追问,他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茅山弟子都不允许踏上茅山。
“我?我当然经常回去,不过这次惹了乱子,已经几个月没有回茅山了。”于一粟愧疚的回答。
“你也知道惹了乱子?那两件镇派之宝是你从茅山上偷出来的?”吴志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