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看药通天一眼,纵身消失在了浓密的山林中。
药通天脸上不禁的浮现一抹疑惑,他感觉古尘和前两天相比,好像变了一个人,怪怪的,但是却说不出怪在什么地方。
……
一处偏僻的密林中,古尘像是虚脱了一般,大口的喘着粗气,而狰狞的面色下,他一手化作利爪,正狠狠插在自己胸前的血色蝙蝠上,似乎要将其硬扯下來。
“啊。”
低吼声从古尘的喉间发出,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滚落,虽然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肉,是无比痛苦的过程,但是这种痛苦他完全能忍受。
可是。
这次他失败了。
要将这血色蝙蝠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他感觉,不单单是一块肉的事情,而是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拽出身体,那种疼痛,他根本无法承受。
漆黑的天幕下,古尘大喘粗气的蹲在地上,他此刻终于明白那银眼怪物说的对血液的渴望是什么意思了。
刚才在见到药通天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有种要允吸药通天血液的冲动,那种冲动仿佛來自身体的本能,根本不受他控制,若不是他及时的理智,甚至是他都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会这么做。
好一阵之后,古尘重新站起了身,脸上的表情越发不安,他先是吞咽了一口口水,这才沉声道;“身体对血液的渴望越來越强烈, 如果不能解决,恐怕我最后根本控制不住这冲动,不行,我要立马返回翠云山。”
说到这,古尘脸上浮现一抹狰狞,轰的一声,一股火焰在他背后腾升,直接化成华丽的凤羽,然后冲向了天际。
……
翠云山,紫阳的茅草屋内,病鬼和熊霸两人端坐,而在大殿上方,正是前段时间去找了方州王的紫阳。
病鬼道;“木正天嫁女,肯定希望能邀请到大人,您当日既然回來了,为什么不去参加呢。”
相比较前段时间,紫阳好像又老了很多,脸上多了几道皱纹,面对病鬼的这个问題,他笑呵呵的捋了一下胡须,道;“年纪大了,就不喜欢凑热闹了,有时候,只想安静的呆会。”
病鬼点了点头,突然,熊霸道;“对了老头子,你这次去找方州王,魔族入侵的事情,他怎么说。”
紫阳摇了摇头;“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不错,魔族入侵方州的苗头,一直都有,他让我们不必担心,是我们大惊小怪了。”
“我们大惊小怪。”熊霸一脸不忿,“这是什么屁话,在我们清风府,这可是第一次,绝对沒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紫阳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现在看來,需要我们自己多做惕防了。”
“娘的,这个方州王真混蛋。”熊霸不忿的骂了一句。
紫阳摇了摇头,继续道;“对了,你们既然都回來了,为什么沒有见到古尘呢,他去做什么了。”
“奥,他可能去药王庄了,宴席上,我觉的药通天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让他帮忙去看看。”
紫阳点了点头,突然笑了起來;“这个药通天,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只怕这次古尘回來,会带着一肚子火气。”
紫阳这句话刚说完,突然,一股异样的波动从大殿扫过,三人同时看向了殿外。
熊霸脸上浮现一抹嘿笑;“正说他他就回來了。”
不过,和熊霸不同,病鬼和紫阳则是一脸的凝重。
紫阳喃喃道;“不对,古尘身上的气息怎么这么紊乱。”
“大人,我去看看。”
病鬼起身,一道闪电窜出了大殿。
翠云山脚下,古尘像是一个喝醉的踉跄大汉,东倒西歪,手脚并用的向着山上攀爬。
“古尘,你怎么了。”
病鬼悄无声息的出现,他刚欲将古尘扶起,却猛地停了下來。
这还是古尘吗。
暗红的双眼,狰狞的面孔,脸庞上一道道血纹蔓延,显得异常瘆人,和他以前刚毅干净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更重要的是,眼中充满了嗜杀。
“走开。”
紧紧的盯着病鬼,古尘十指刺进掌心,鲜血滴滴落下,更添一份狰狞。
病鬼脸色骇然;“古尘,你,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我……。”
一连说了三个我字,古尘眼中的理智突然被疯狂取代,直接扑向了病鬼。
猝不及防,病鬼挥手一道电网。
任由身体被雷电兹兹的贯穿,古尘仿若不察,双手化作利爪,依旧抓向病鬼,仿佛有不共戴天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