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回答问题的方式,的确人有点如同蚩尤所说的,亚特兰蒂斯人不怎么会说谎。
但是由这个问题,王崇阳心中却有了一丝疑虑,既然亚特兰蒂斯人不会说谎,那班德列夫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蒙骗过关的?
正想着呢,这时梅丽尔一脸不快的走了回来,很显然刚才她和蚩尤的谈话不是很愉快。
克林特见梅丽尔一脸不快,立刻过去嬉皮笑脸地道,“梅丽尔小姐,你怎么愁眉苦脸了?让我给你变一个魔术吧?”
梅丽尔却冷声说了一句,“不用了,我很累了,先去休息了!”说着梅丽尔走向一侧自己的飞行器中,坐在驾驶座上发起呆来。
王崇阳则拍了拍克林特的肩膀后,随即也走进了飞行器,坐在副驾驶上。
梅丽尔瞥了王崇阳一眼后,“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很累,想要休息一下!”
王崇阳则一耸肩道,“你休息你的,我又没打搅你,我也累了,正好也想休息一下!”
梅丽尔听王崇阳这么一说后,不禁转过头来,不再看向王崇阳,而是对着显示器上发呆。
王崇阳也不看梅丽尔,只是闭着眼睛,静静地坐着,就好像真的在闭目养神一般。
克林特和陆压站在飞行器的后舱门外看着里面的情况,克林特不禁撞了一下陆压的身子,“你说梅丽尔小姐和蚩尤大哥到底说了什么,惹得梅丽尔小姐如此不快?”
等了半晌没有听到陆压一个字的回答,克林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陆压,却见陆压此时已经走到了一侧,靠着一个东西,也开始闭目养神了。
克林特不禁嘟囔了一声,“真是个怪人!”
梅丽尔坐在那想了半晌后,转头看向王崇阳,见王崇阳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着。
她不禁朝王崇阳道,“你没有话要和我说么?”
王崇阳摇了摇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嘴上嘟囔一声道,“等你有话和我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的!”
梅丽尔一听这话,立刻转身看着王崇阳道,“你说你和你的朋友帮蚩尤,最终图的是什么?”
王崇阳依然没有睁眼,反正梅丽尔道,“你呢,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梅丽尔则朝王崇阳道,“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
王崇阳则朝梅丽尔道,“我早和你说过了,我为的大西国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我们东方领域,为的是我们东方领域的长治久安!你呢?”
梅丽尔一阵沉吟地看着王崇阳半晌后,这才摇了摇头道,“我本来以为我是有目的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我根本没有目的!”
王崇阳反问道,“难道不是为了帮蚩尤,你曾经的未婚夫?”
梅丽尔一阵沉默,半晌没有说话,最终一叹道,“也许我并不了解蚩尤!”
王崇阳则和梅丽尔说道,“也许你只是不了解现在的蚩尤,人总是会变的!”
梅丽尔顿时又一阵沉默,良久后才和王崇阳说道,“你的意思是现在的蚩尤,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蚩尤了?”
王崇阳不置可否地道,“我什么都没有说,而且我说了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以前是你可以为蚩尤去死的未婚妻,但是如此,你却是对他有所怀疑的人了,很难说是因为他变了,还是你变了!或者说,你们两个都变了!”
梅丽尔怔怔地看着王崇阳道,“这是你们东方人想问题的逻辑么?”
王崇阳这时睁开了眼睛,朝梅丽尔道,“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自己的目的性,有的人为了更有钱有势,有的人则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有的人只求温饱,你的目的是什么?”
梅丽尔沉吟了半晌后,朝王崇阳道,“活了十几年,我居然被你问住了,我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的!你说可悲不可悲!”
王崇阳却朝梅丽尔道,“你能知道自己可悲,就说明还不够可悲,真正可悲的人是自己明明是个可悲的人,他却不知道!”说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后舱门外的克林特。
梅丽尔看在眼里,不禁也回头看了一眼克林特,诧异地朝王崇阳道,“你是说克林特?”
王崇阳这时伸了一个懒腰道,“克林特不算,他是有目的的,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而你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可悲之处,就应该为自己定下一个目的才是,棋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甘愿沦为棋子!”
梅丽尔闻言脸色顿时一动,怔怔地看着王崇阳,“你知道我内心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