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那半边小脸肿的跟猪头似得。说的话支支吾吾。
老实说,洪胖子压根儿没听清在说什么。但凭着对何孤的了结,还是翻了个白眼给他。估摸着这混账小子八成又自命不凡了。
“我的二何弟弟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哟!安分才是活下去的本钱吶。”
他一声叹息,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自己这位弟弟安守本分。至少,做个安分的奴隶可以多活几天,不用这么早被那些长耳怪物打死。
“弟弟!”
闻言,何孤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陡然间撑着满身痛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将裤头扒拉下来,在三胖子面前甩弄了一番,自语道:“弟弟?这不是挺大的么……”
洪胖子:“……”
“弟弟呀弟弟,你的命比我还大呀。随同我一起身经百战,却是毫发无损。果然够坚挺!”想到自己以往种种被挨打的经历,何孤对着何小弟弟竖了竖大拇指,方才满意的点点头,重新把弟弟放回裤子保存起来。
洪胖子看的直捂脸,对自己这位二何弟弟真的是服气的不行。
呵!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哼!你个秦涛,你个儿子,今天没把老子打死,以后看我不把你捆起来吊打!”
这时,何孤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突然抄起那把小板斧朝一颗大树走去。
“我的何弟弟哟!你伤这么重,发泄可要注意分寸……不然受伤的还是自己。”洪胖子见状,立刻知道何孤要做什么了。每次他受了委屈,总喜欢找一颗树乱砍一痛,发泄下苦闷。
洪胖子不拦着。见着何孤举斧霍霍向大树,心里竟是有着爽快,同时也有种说不出的苦。
也许在那些贵族眼里,他们这些奴隶的价值与这些树一样,可有可无。即便有一天倒下了,也没人惦记着。
“秦涛儿子!你个狗日的,竟然敢打爸爸!”
何孤一板头又一板头的砍着,嘴巴里也不忘咕哝。这是精神胜利法,把秦涛那些狗日的当成自己儿子,总是能给他换来些心安理得的快感。
在何孤眼中,这已不是一颗平凡的大树……而是秦涛的肉体。
洪三胖又给逗乐了,笑道:“天天认别人当儿子,你累不累?你每个月都要被打几回,现在算一算,也有几十个儿子了吧。”
“这叫子孙满堂,你懂不?”何孤道。
咔!咔!咔!
他一斧子,又一斧子砍着,越砍越起敬,嘴皮子也停下过:“丫的,这世道当真是反了。儿子要老子给他洗脚…”
“洗脚就算了,还敢对老子动手?”
“动手也罢了!竟然还敢让老子舔脚……尼玛,给我咸的”
“……”
洪胖子简直要吐了,这太恶心了。
“诶哟!”
何孤正砍着树发泄呢,忽然怪叫一声,扔掉了斧头。
“小祖宗,你又怎么了,可别吓我……”洪三胖赶紧围了过去。
“木屑不小心崩眼睛里了……”何孤道。
“呵!叫你作,活该了吧?”
洪胖子刀子嘴豆腐心,急忙问道:“左眼还是右眼啊。”
“……两只眼。”
何孤简直要哭了,今天都是作的什么孽啊。
“得!别揉眼了,我洪胖子今天舍命陪君子了。不然以后你成了何二瞎,胖子我岂不是要养你一辈子?”洪小三儿也不管今天能不能交差了,背起何孤就朝宗门后丹房奔去。
那里有个大夫叫百晓生,这是宦思里的一名奴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