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房间中并没有被太大的打扫过,那很可能还留有案发现场的一些痕迹。
进了韩洄的洞房,项忠先将房门关上。下面的证据搜查过程,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是太过于惊世骇俗,项忠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外掏,可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进行“表演”。
项忠先用试剂喷在门上,很快门上就显现出杂乱的指纹来,这些指纹太杂乱了,显然没有太大的价值,因为任何一个进过这个屋子的人都可能留下指纹。
这是项忠注意到,竖插在一个木框中的门栓。这个门栓显得有点新,项忠以为这个门栓是后配的,但他还是在门栓上喷了一些试剂。很快,门栓上的指纹显现出来了,只有三个人的左手拇指指纹,更关键的是门栓顶端竟然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项忠看着这枚指纹,心想,会是他的吗。但无论是不是这人的,项忠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大号的物证袋,将这根门栓放了进去。
榻上会有什么证据吗?不知道!但管它呢,都先带回去再说。项忠将枕头、床单等等一应物件,分别装进了物证袋,放到一边。然后,绕到了榻头,又用试剂对着榻头一阵狂喷。榻头的木板上显出几枚指纹来,从指纹的大小看,应当是男子的指纹。更有意思的是,这几枚指纹应当是躺在榻上,抓握木板形成的。
项忠又用指纹贴,提取了这几枚指纹。这些指纹,只能给项忠侦破案件提供帮助,但到了大堂之上,却是不能用作证据的。那会找到能在大堂上出示的证据吗?项忠心里也没有底。
至于脚印之类的东西,项忠就不想了,这些肯定都早就被破坏了。放在屋子中间的一张案几上落满了灰尘,看样子,也没有什么价值了。而除此之外,这间屋内似乎就没有别的什么特别之处了。
项忠这才打开房门,将韩老伯请了进来。项忠问:“韩老丈,这间屋子事后打扫过吗?”
韩老丈摇头,说:“没有,那天之后,除了第二天衙门的人来过和老夫偶尔进来,就再也没人进来了。”
项忠又拿起那根门栓,递给韩老丈,说:“老丈看看这个门栓,是这间屋子原来的吗?”
韩老丈接过门栓,首先被包着门栓的物证袋吸引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这么轻,这么透明,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但他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好奇,仔细地看了看那个门栓,摇头说:“不是,这根门栓不是这间屋子原来的。我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间屋子换了门栓。”
项忠激动的问:“老丈,你确定这根门栓不是这间屋子原来的那根吗?”
韩老丈又犹豫了,说:“这,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不是原来的吧。我真的不记得有人说过换门栓了。”
项忠微微点头,对韩老丈说:“韩老丈,这件事你不必向任何人提起,你现在就去再找一根门栓,记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好了,我们出去吧”,然后就先出了这间屋子,韩老丈也跟着出来了。
出来之后,项忠对韩老丈说:“你去找跟门栓吧,我就在这等着。”韩老丈忙去找门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