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城口夜宴（3）

    正当伏黯上下其手的时候，陈阶平和陈埙也在享受这别样的服务。只不过，陈阶平显然也是享受过太多的这种服务，自然不会像伏黯这样的皇帝顾问，面对这样的服务就失了分寸，和两个服侍的少女既相互调笑，又不失风度。而陈埙这个菜鸟，就很拘谨了。

    不知南越国是有意还是无意，安排给陈埙的两个女子年龄都是二十来岁，在这个年代是最有风韵的年纪。而这两个女子对陈埙这个小雏鸡显然也很有兴趣，两人调戏着陈埙。陈埙在她们的戏弄之下，脸越发的红了。他望向自己的父亲。

    而陈阶平却对儿子投降自己求助的目光无动于衷。如果连这个都应付不了，那陈阶平真的要想一想，未来家族的命运交个这个长子是不是合适了。其实，在这种场合，无论陈埙如何放浪形骸，都是无伤大雅的，所以无论他做出什么，陈阶平都不会说他的。

    晚宴最后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了。伏黯最后喝的伶仃大醉；陈阶平也喝了不少，只是还有理智；陈埙却没有喝什么酒。

    李思笑着对大楚的这三个使者说道：“三位上差，今夜就不要会迎宾馆了，就在这红杏楼休息吧。下官在这安排了三个小院，正好供三位上差安寝。”

    陈阶平见伏黯醉成这样，也的确不方便再回迎宾馆，只得同意了李思的安排。在李思和魏元下去安排的时候，陈阶平对陈埙说：“儿啊，今夜尽管随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其实，像陈阶平这样的世家，长子长孙在结婚之前也会安排丫鬟进行新婚教育。至于其他的子嗣，则要看族长的安排，可能有，也可能无。

    很快，红杏楼外响起了兵士的吆喝声，这是南越国调动兵士，重新警戒的行动。片刻之后，两人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李思对陈阶平说道：“陈大人，走，我带上差去你们的院子。”陈阶平问：“不知今夜，二位在那休息？”站在一旁的魏元笑着说：“上差，今夜我们也在这红杏楼中休息，只不过就在这个院子。所以三位大人，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夜宴的这个院子很大，但主要是中间的庭院，房间只有三间，正中的是一个面向庭院的无前墙的正堂，正堂两侧各有一个屋子，屋子的房门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从整个建筑的比例来看，这两个屋子并不大。

    五人在陈阶平的亲兵的拥护下，出了这个小院，向左边走去，到了第一个小院，院门打开这，门口站着一个男子，见他们过来，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奴婢恭迎各位大人。”显然，这人是个太监，并且是李思他们从番禺带过来。

    魏元说道：“这个院子是给陈大人安排的。”进了院子，可以看出院中的庭院没有饮酒的那个院子大，但是这个院子的正对院门的那排房子只有两间，没有中间的那个正堂，所以，这里的两个房间显然要比前面的那个房间大一些。此外，这个院子还有东西两溜厢房，陈阶平带的卫士今夜也不用露宿在院中了。再往前走是伏黯的院子，最后一个院子则是陈埙的。

    在院门外，陈阶平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就和伏黯往回走。四个卫士跟着陈埙进了院子，他们今夜将分为两班，守护陈埙的安全。一人守住院门，一人跟着陈埙推门进了正房，就见刚才给陈埙陪酒的两个女子身着若有若无的襌衣站在屋里。那名陪着陈埙进来的侍卫连忙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那名侍卫看他进去后就退了出来，十分奇怪，就问：“你如何不进去探查安全？”这人红着脸下了台阶，走到门口，对着他耳语一番。守在门口的这名侍卫一脸不屑地说：“这有什么，那今晚我们换换，你来守院门，我去守房门。”说着走上台阶，房门还没关，就走了进去。

    这名侍卫便见陈埙尴尬地站在门口，而陈埙见他进来，连忙退了出去。这名侍卫在屋里检查一番，确认没有安全隐患，也退了出去，然后对陈埙说道：“公子，里面没有问题，公子可以进去了。”说着就将他们的公子轻轻推进了房间。

    这一夜，替陈埙值前半夜的两个卫士还好，而值后半夜的两个卫士就惨了，房中的声音让他们坐卧难安，心焦气躁。

    而那个最大的院中，酒菜已收拾干净，但院中里仍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酒气和菜肴的味道。李思和魏元做在一张案几的两侧，案几之上放着几碟凉菜，每人面前还有一个耳杯。案几旁则是一只铜鉴否，盖子靠在鉴身。院中就只有这两个接使的南越国高官，没有服侍的人。

    魏元起身，用插在铜否中的铜勺舀出一大勺酒，先倒给李思，在给自己的耳杯倒满，才又把铜勺放回铜否。魏元坐回作为，端起耳杯敬向李思。李思也端起耳杯，向魏元示意。两人各自饮了一口杯中酒，放下耳杯。

    李思捻起一粒黄豆放进嘴里，砸吧了一下，说：“没想到这次大楚派出的这个陈阶平对我南越这么了解，看来这次差事有些挠头了。”

    魏元也叹了口气：“是啊。不过那个副使伏黯看起来比较好对付，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权限。又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次的这种情况，南越国的确没有想到，因为以往大楚派到的南越的使者，对于这个国家了解不多，基本靠武力作为依靠，所以常常被南越国骗的团团转。但这次派来的陈阶平却是大楚国里的外交人才，对于周边国家的国情了若指掌，只不过以前因为只在地方任职，所以，知道他的外交才能并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说当今天子，也只是知道陈阶平颇有收集情报的才能，才派他打着给赵建德贺寿的名义，前来收集南越国的情报。

    李思和魏元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