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将那副“南方榨”的画悬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下面的众人看着项忠挂起来的这幅画,一脸茫然。好吧,我们的四殿下的画技实在是太糟了,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画的是什么,甚至四殿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当然,这个房间里的人是不会问四殿下画的是什么的。
项忠指着图中的撞木说道:“将楔子塞紧,然后将撞木通过系于梁上的绳索挂于梁下,人推动撞木从侧面撞击楔子,从而榨出油来。”说完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众人还在整理刚才项忠所说,周正奇就已站起身,拿着刚才的记录到了李榕身边,将竹简呈给了李榕。李榕略微翻看了一下记录,就又将竹简转递给了项忠,说道:“项大人,看看这个记录是否完整?”
项忠于是接过那份竹简,摊在案几之上,慢慢地看着这份记录。其实,虽然项忠刚才说了那么多,但实际记录下来并没有多少内容,所以项忠很快就看完了周正奇的这份记录,基本没有什么错漏。
项忠点着头,将竹简又还给了李榕,李榕接过去,就将竹简放到自己的案上,才转身对周正奇说:“你先回吧。”周正奇听了,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榕见众人都已作完记录,于是沉声说道:“此时是项大人来我水衡都尉办的第一件事,还望诸位不要把事情办砸了,丢了我们水衡都尉的脸。这件事就由姚大人你来主持,一定要不折不扣地按项大人的吩咐去办。如果有什么问题,直接向本官汇报!”说完,转头看向项忠,轻声问道:“项大人,你还有什么嘱咐?”
项忠笑着说:“虽然这是本官到任后,正式办的第一件差事,但我开始就说了,这件事在干的过程中,可能还有调整。毕竟这只是我的一种设想,是否可行,也未可知。所以,诸位在这实验过程之中,如果出现什么问题,请诸位立刻告知于我,我们一起商量,把这儿事办得漂漂亮亮。到时,本官绝不贪功,凡有功人等,本官一律呈告陛下。”
这大楚官员选拔不似后世,非科举不能入朝,吏员出身的高官,现在朝中就有好几位,因此,取得功业就是吏员晋升的本钱。而这些低级官员和小吏,也就最怕上官贪功。听项忠做了这样的承诺,至少也就放下一般心来,想看看此事了了之后,项忠是否信守承诺。
下面的众官吏和工匠见李榕和项忠二位大人都讲完了,便集体起身,拜道:“谨遵二位大人令。”然后,便鱼贯而出。待众人都出去后,李榕和项忠才起身,李榕对项忠说道:“四殿下,如果此事真的能成,那你就是大功一件啊。”项忠闻言,笑着对李榕说:“大人谬赞了,如果此事能成,那也绝非本官的个人功绩,而是这水衡都尉的集体功绩,而水衡都尉都是在大人的领导之下才能取得这样的成绩。”
李榕听项忠如此说,也暗暗放下心来,心想虽然在这水衡都尉之中,我是他的上官,但他毕竟是陛下的儿子,来此水衡都尉也不过是短暂过渡,我且配合于他,他取得成绩,难道就不是我的成绩吗。想完,李榕又对项忠说道:“四殿下,以后有事切莫客气,你干好了,我这才有成绩啊。”
项忠自然明白李榕此言的含义,就说:“请李都尉放心,本王不会忘了你的。”二人的关系在此,方才正式确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