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发木等。
他们还遵照县委指示,展开破击战,十几个村庄一齐动手,一夜之间,在十几里长的路段上,把从堂邑到莘县的电话线全部剪断,电杆锯倒,切断了敌人的电话联系。
这一切斗争,使刘仙洲恼羞成怒。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仙洲派出部队,依照事前拟定的黑名单,对莘北的抗日积极分子下毒手了。
敌人的马队在前,步兵在后,半夜出发,天不亮进村,分成了若干路,实施了突然袭击。在张玉书的家乡,逮捕了二区的宣传委员张玉书,在徐广文的家乡,逮捕了组织委员徐广文。
恰巧,王惠卿、孙超、王月波不在家,他们狗急了跳墙,抓走了王惠卿的弟弟和王月波的父亲,还烧了孙超、王月波家的房子。
抓捕杨立功的一股汉奸,经过曹屯村时,正好村边上有一处泥潭,马队被陷进了淤泥,等把马都拉出來,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各村又传來了狗的叫声。
杨立功听到了各村传來了狗叫声,夹杂着马嘶的声音,知道可能出现了情况,急忙从家里翻墙逃出。等汉奸们赶到了枣棵场村时,天已大亮,杨立功早已跑得沒有了踪影。
在敌人称之为“阎王殿”的莘县日军司令部里,敌人对张玉书、徐广文施尽了各种酷刑,叫他们供出党的秘密,但是二人坚贞不屈,拒不透露党的任何秘密。
敌人无计可施,只能残忍地将二人杀害。
为了对白色恐怖进行还击,筑先纵队决定拔掉莘县的二、三区伪区部。
战前,姬家和燕店支部的姬洪九、王月波因为都是本地人,详细地画好了敌人的兵力部署和地形图,又亲自为部队引路,一夜之间,同时端掉了两个伪区部,生俘了伪军60多人,大大地打击了刘仙洲的嚣张气焰。
就在冠县筑先纵队的司令部里,也在召开着一场团级以上的干部扩大会议。
参加这次会议的有所有团级以上的干部,刘致远、李凤藻、宋凤岐、郝国藩、侯大山、赵晓舟当然得参加了,另外还叫上了金维国、殷兆立和游向前,三个人虽然只是营一级的干部,因为位置重要,当然也按团一级的干部对待。列席的还有司令部的有关参谋人员。
会场极为简单,三桌方桌一排,团级干部分列两旁,坐在长条凳上,司令部里的张维翰、韩行和吴政治坐在了上首。
会议由张维翰主持,张维翰说:“聊城的形势基本这样了,我们的筑先纵队占据着冠县,背靠馆陶、邱县、冀南的大部队,进可以攻,退可以守。日军呢,现在已经占领了聊城、临清、莘县几座县城,目前他们的兵力薄弱,暂时还沒有再次进攻的迹象。其余的地方,暂时被顽军占领。大家对军事形势的发展和以后我们所要采取的军事行动,有沒有建设性的意见,就请大家说说吧,”
会场稍微沉默了一会儿,金维国首先发言说:“根据我们筑先纵队的实力,根据莘县鬼子的力量,还有刘仙洲的力量,我们完全有能力拿下莘县。这样冠县、莘县就联成一片了,这样对我们筑先纵队的发展将更有利处。”
李凤藻、宋凤歧点了点头,郝国藩也大声叫好。金维国的提议,得到了大多数团长们的支持。
韩行反问了一句:“如果占领了莘县,鬼子再次來进攻怎么办。”
“那就坚决守住啊,”金维国坚定地说,“发扬我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坚决把小鬼子堵在莘县城外。”
韩行心话,那筑先纵队就危险了。但是韩行这一句话沒说,他在等待着下面的反对意见。
果然,刘致远听不下去了,说:“金营长啊,仗沒有这样打的。首先是鬼子來得人多,武器就更甭说了,我们要想守住,肯定是沒有这么容易,也不必要。我们的力量不行,何必跟鬼子争一城一地的得失呢。真要是那样打的话,筑先纵队就是拼干净了,恐怕也守不住莘县。与其守不住莘县,还守它干什么,与其早知道守不住,还占领它干什么。”
韩行笑了,刘致远看來是进步了,说话竟然还用了推理。虽说这是纸上谈兵,但这也是有道理的,进攻莘县,目前时机还不成熟,还是留着力气,打持久战吧。这也是毛主席说的。
金维国被堵住了嘴,不服气,但又找不到适当的话來驳斥刘致远,只能是有点儿憋气地说:“那……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这么些的部队,在这里吃,在这里喝,在这里练兵,而沒有什么作为吧。”
“有啊,”韩行引导他说,“打到外线去啊,打到敌占区去啊,八路军从山西打到了冀南,组织了先遣纵队,支援了我们鲁西。我们也可以打到外线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