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们等他20分钟,时间才刚到。也可能他的事多,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沒有看到廖安帮的影子。
这时候的街上更乱腾了。忠孝团的团员们往來的更频繁了,时而还响起了忠孝团召集团员的锣声。
几个警卫都沉不住气了。一个警卫说:“我们这是深入虎穴啊,弄不好就要被老虎吃了。”,另一个警卫说:“韩专员啊,我看你还是躲一躲吧,真要是他们冲上來,指望我们几个,可是保护不了你啊,”另一个警卫说话更是直接:“别说保护不了你,连我们几个都完了。”
这时候,一个区公所的团丁也看不下去了,对韩多峰说:“你是不是范筑先啊,”
韩多峰说:“我是韩多峰,不是范筑先,你们的区公所所长在不在。”
这个团丁说:“我们的所长早就躲起來啦。这几天忠孝团正在闹事,听说他们正在找范筑先算账。我看你们还是躲一躲吧,要是不躲起來的话,连我们都要受到牵连。”
韩多峰对他们说:“你们手里不是有枪吗,”
有一个团丁说:“不管事的,忠孝团都是喝了神酒,挂了神符,念了神咒,刀枪不入的。指望我们手里的这几条破枪,什么事也不管的。”
韩多峰不听他们的劝告,还是坚定地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再等等廖安帮啊。我是韩多峰,不是范筑先,又沒有得罪他们,谅他们也不敢怎么着我,”
就在此时,只听得外面枪声大作,杀声震天,似乎无数的人马向这边拥來。人群里还夹杂着一片呼喊声:“疯狗來了,”“不要让范筑先跑了哇,,”“杀死范筑先。”“坚决不能让范筑先活着回去,,”
院里的几个团丁一听此番动静,吓得腿都酥了,立刻拔腿向后院里慌慌张张地跑去躲避。
韩多峰一听也是感到情况不妙,急忙领着几个警卫跑到门口來观望,只见忠孝团大约有二千多人,蜂拥着向这边滚滚而來。他们有的穿着绿裤子,有的穿着红褂子,有的红巾裹头,有的干脆就手执竖幅,竖幅上写着:“降妖捉魔”“替天行道”“天仙下凡”“扫清乾坤”。
几个警卫急忙扯着韩多峰,要往后院里拉。韩多峰大喊:“你们拉我干什么,我要开导开导他们。”
那几个警卫一边拉着韩多蜂,一边着急地喊道:“你给他们还讲什么理啊,”“谁还听你的啊,,”“逃命要紧啊。”
这时候,忠孝团的人已越走越近,一个个挥舞着大刀、长矛,真如刀如刀山,矛如森林,十分的壮观、威武。那些吼声也是喊声震天,真冲云霄,震得人的耳朵是嗡嗡作响,什么话也听不见了,只听到的是“杀死范筑先,”“杀死范筑先,”“杀死范筑先,”
一个警卫壮起胆子,冲锋枪顶上子弹,上前阻挡。韩多峰大喊道:“不许开枪。”
这个警卫一犹豫,立刻被一杆红缨枪一枪扎到,还沒有等他喊出一声,立刻,几十支红缨枪扎了过去,立刻把他戳成了一个马蜂窝,哼都沒有哼出一声,就气绝身亡。
韩多峰到了此时才明白,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了,遇到了这些愚民,就只有用武力说话。可是眼前,兵沒几个,枪沒几支,再后悔也來不及了。只得在警卫的簇拥下,向后院逃去,后面掩护的一个警卫跑得慢了点,立刻又被几十只红缨枪扎了个透心凉,又被乱刀剁了一通,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堆肉饼。
吓得韩多峰和剩下的两个警卫是心惊肉跳,每根汗毛孔都竖起來了,什么都别想了,集中精力,逃命要紧。跑到了后院,那里正好有一张梯子,几个团丁就是从这里爬上房顶的,韩多峰年纪大了点,动作慢点儿,两个警卫保护着他往梯子上爬去。
韩多峰刚爬了上去,最下面的一个警卫又被大刀砍倒,七八把大刀一阵乱剁,顷刻之间,早已沒了人的模样,头也飞了,胳膊也沒了,连腿都被砍成了几截。
韩多峰只和一个警卫上了房,旁边还有几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团丁。
忠孝团的团员们早已拥满了整个院子,后面的还在不断地往院里挤,整个区公所早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断地有人呼喊着:“开枪,开枪,打死范筑先。”
几十支步枪开始向房顶上瞄准了起來,“叭,”“叭,”“叭,叭,”真是火光闪闪,流弹乱飞,几十颗子弹在韩多峰的上下左右飞來飞去。
唯一的一个警卫中弹倒在了房上,还有口气,躺在那里哼哼着。
可怜的韩多峰,此时就是喊破嗓子,也沒有人听得清他在说得什么。韩多峰看到自己说话是不管用了,急中生智,只得掏出了自己的名片往院子里撒去。可是,忠孝团的团员们大多数不识字,满院子里的名片也沒有人拾起來看。却还有人在大喊:
“打死范筑先,打死范筑先,”“打得好,打得好,朝那个老家伙打,打呀,”
韩多峰只能是拼命全力,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是韩多峰,我是韩多峰,我是來救你们的。不要开枪,不要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