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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吴小明正在全身贯注地注视着前方,直升机的底下是炮火连天的战场,大地在翻腾着,不时地一团团的火光闪起,一团团黑色的烟雾往上升腾而來。有时候,流弹也升上了空中,但是越升越慢,越升越慢,最后竟静止不动了,然后又往下落了下去。
数不清的舰艇在江水中穿梭,混浊的江水不时地击起了一串串的巨浪,有时又激起了一串串的小浪,溅起一片浪花,浪花飞溅得到处都是。
直升机的上空是相对平静的,只有一朵朵绵羊一般的云彩和蓝蓝的天空,处处透露着一种详和的气氛,俨然和地下是两个世界。
直升机飞上了4000米的高空,在这个高度中均速地向前飞行着。飞低了容易遭到敌人炮火的袭击,飞得太高了,空气稀薄,人又很难受,所以不得不选择在既有一定高度人又不至于过度难受的高度中飞行。
突然,直8直升机的驾驶员张非喊道:“发现敌机一架,目标正前方,距离8000米。”
这时,所有的警卫排战士都紧张了起來,突击步枪都拉开了保险,重机枪手也都一个个转动着机枪手柄,重机枪口在转动着,仿佛要随时准备开战。
张非又喊道:“敌机是一架侦察机,准备战斗。”
张非看到,敌机虽然是一架侦察机,但那也是相当凶险,直升机并不是为战斗而设计的,它的主要任务是运兵和运货。直升机也有它的致使缺陷,那就是它的速度太低,也就是最大速度240千米/小时,攻击的话,撵不上敌机,撤退的话,也逃不过敌机,真要是敌机豁上命地攻击,它真的难逃一劫。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张非冒险地把尾巴朝上一撅,直升机又朝下扎了下去。
鬼子的侦察机得了便宜卖乖,让着它吧,它还不领情,又向着直升机追了过來。
从4000米,很快降到了3000米,2000米,此时,张非看到了,地面上日军的6辆坦克,正在屠杀地面上的中国军人。
指挥这6辆坦克的正是朱筒中队长,他的这6辆坦克可谓是羊群里杀进了6只狼,鹿群里冲进了6只骆驼,正排成了一溜,向着逃跑的中国士兵,用机关枪一个劲地狂射着。
就像是镰刀收割着生命一样,在魔鬼一样子弹的狂啸下,不断地有成排的中国士兵倒下。
有的中国士兵被打急了,用捷克式机关枪,用中正式步枪,朝着这些坦克不断地发射着子弹。但是子弹打在了坦克的钢板上,只是冒起了一点火星,随即弹头滑向了一边,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有的士兵抱起了成捆的手榴弹,要和坦克同归于尽,但是还沒有接近到坦克的身边,就被坦克上的机关枪打倒了。
这种坦克为日军94式轻型坦克,它长3.08米,宽1.62米,高1.62米,自重3.2吨,战斗全重3.45吨,发动机功率23.5千瓦。车辆最大速度40千米/时,最大行程208千米,车内乘员2人。
驾驶室和动力舱在车体前部,驾驶室居右,动力舱在左,发动机位于变速箱的后面,即车体中部靠前的位置上。
战斗室位于车体后部,上部有一个枪塔,其主要武器是1挺7.7毫米机枪,少数车装过37毫米火炮。车长和驾驶员处都有舱门,车体后部还开一个后门,便于乘员上下车以及与被牵引车辆的联络。
这种车,又称为豆战车,意思是就和一个小豆豆一样,极其不被人重视。
就是这种破车,在相对落后的中国军队面前,却大使淫威。
朱筒中队长,正在坦克车上张狂地嚎叫着:“杀。杀。杀死这些支那人,叫这些支那人尝一尝我们大日本皇军战车的厉害。”
架驶直8直升机的张非对这样的豆战车,却是冷冷地一笑:“这叫什么坦克车,说白了,不过就是在动力装置上糊上了一层铁皮。如果碰不到我,那算是你们幸运,如果碰到了我,那你们嚣张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韩行看到了这样屠杀的场面,却是十分的生气,这些国军的士兵,是我们的兄弟,也是我们的盟友,叫这样的豆战车欺负,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行怒吼了一声:“张小三。”
张小三虽然负了伤,脸还显得有些苍白,但是练过武的人,底气还是蛮有的,大喊一声:“有。”一下子就站到了韩行面前。
“你受得了吗,”韩行朝着张小三喊道。
“我早就受不了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张小三早就明白了韩行的意思,又请求说,“是不是给他们消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