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眼睛红肿的韩静如怒视着她。“谢小姐,你好狠的心,不过是一个丫环说了几句传言,你就下如此狠手!”
谢怡心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韩静如,不屑的说:“我还没闲到那样的程度,你们昨晚闹了半夜,我还没怪你们吵着我睡觉了!再说,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我也很怕蛇的!”
韩静如苍白着脸,又穿身白素缎,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咬着唇说:“我在梧桐院住了一个月,也没看见过蛇,你来了,我丫环不过说了几句传言,当晚就有蛇了,不是你是谁?就算你怕蛇,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平阳侯府大小姐可不怕蛇!”
“你的意思是,蛇是妍姐姐故意放的了?你敢不敢当着妍姐姐的面,再说一遍?”谢怡心问心无愧,所以并不心虚。
韩静如瑟瑟发抖,如同饱经惊吓的小白兔,避开谢怡心的目光,走到角落跪下,哽咽着念诵经文。周围前来做早课的人,大都同情弱者,昨晚又听了邓婆子和倚翠的话,都难免对谢怡心投去了不赞同的眼神。
谢怡心虽然恼火,但也找个位置跪下,虔诚的念着:“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衹树给孤独园,凡所有相,与大比丘众……”。
渐渐的诵经声四起,再也没有人去管韩静如和谢怡心的口角,都虔诚的诵经祈福。领读的师太,抬起眼皮扫了谢怡心一眼,重又低下头背诵心经。
等谢怡心做完早课,回到莲心院,君非凡带着长顺已经到了,安红将早饭摆上,曾若妍和君非凡也都一起坐过来。
谢怡心一看,有酸辣土豆丝、凉拌笋条、泡红萝卜,还有白面馒头、葱香花卷、锅贴,不由得食指大动。
等吃过早饭,茶水漱过口,君非凡试探着说:“谢妹妹,要不我们先回去,或者换一所寺院?”
“我不要,君大哥你也觉得,昨晚是有人冲我们而来?”谢怡心并不在意,无所谓的说。
君非凡清俊的容颜,有着一丝凝重,劝说道:“李嬷嬷说得有理,就怕昨晚只是个前奏,现在广化寺里的人,都知道你们和韩静如不合,万一出点什么事,很难洗清流言。”
曾若妍本来想说无所谓,可瞥见君非凡严厉的睨她一眼,缩缩脖子也说:“心妹妹,要不我们就先回去?要不去京华寺好了!”
谢怡心犹豫不决,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曾施主,谢施主,你们在吗?”
安青前去打开门,昨日的知客尼走进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最近为春闱会试祈福之人众多,明日慈原师太将举行一场祈福法会,不知需不需要为各位留位置?”
“要,要!要三个位置,谢谢师太。”谢怡心马上答应道。
知客尼含笑离开,谢怡心这才不好意思的对君非凡说:“君大哥,我们明天法会完了再走,好不好?”
君非凡虽然不赞同,但也没有拂了谢妹妹的意,他略思索了一下,说道:“那我今晚就在寺外暂住一宿,明日法会一完,我们就回京。”
“好,今晚有我陪着心妹妹,保证安全无事!”曾若妍排着胸口保证道。
谢怡心望着,无限包容自己的君大哥,清清楚楚看到他眼里的怜爱,对她的保护,对她的溺爱,她心里一阵难受。
这么好的君大哥,只恨自己的心,已经被昭武哥哥完全占据,感情里没有同情,更不存在施舍,这样不仅是玷污了这段感情,也是侮辱了君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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