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青色长袍,眉目青瞿,身形消瘦,两道剑眉已染青霜,只余一双墨眼如漆,暗藏精光注视着河边打闹的两人。
一位体型微胖,脸白无须,对青袍老者说:“老爷,那两位都是小姐,一位是平阳侯府大小姐,另一位不得所知。”
青袍老者眼含怀念,摆摆手道:“无妨,只是这笑声让我想起一些旧事。”曾经的自己,也曾如此少年轻狂,肆意潇洒追逐那魂牵梦萦的少女,她也曾在这河边嬉戏,那笑声也如这银铃声响彻山林。
一阵微风吹过,河面荡漾着微波,慢慢幻化出记忆里那清丽无双的笑颜,仿佛在轻唤:“阿源!”
青袍老者慢慢湿了眼眶,他闭上眼睛,敛去那股忧伤,转身离去。
谢怡心和曾若妍闹得累了,在河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背靠背说话。
“妍姐姐,这里真美,山青水秀,绿树成荫,凉风徐徐让我都昏昏欲睡了。”谢怡心打了个哈欠。
曾若妍接着说,“有次我和爹打猎路过这里,爹还烤鱼给我吃。心妹妹,你等一下,我抓鱼给你吃。”
“河水还是峭寒,妍姐姐你别下水,对身体不好。”谢老爷不准谢怡心摸冷水。
曾若妍不在意的说:“我可不像心妹妹一样娇弱,你看好了,姐姐露一手给你看!”
说完她褪去鞋袜,将裙摆和裤脚撩至膝盖,顺手折了根树枝就下了河。
在谢怡心连连的惊叫里,很快就叉上来四五尾约一尺长的鲫鱼。谢怡心欢呼着冲上前来,捧起一尾最长的鱼,笑得合不拢嘴。
“妍姐姐,这怎么弄啊?我只会吃。”谢怡心不好意思的说。
曾若妍用下裙摆擦擦脚,重又穿上鞋袜,笑着说:“看心妹妹娇滴滴的模样,也是只会吃的主,今儿就让小的,好好伺候谢小姐,以免回去后,君非凡那个腹黑的,说本小姐虐待了他意中人!”
谢怡心不依,冲上去,粉拳打在曾若妍身上,就像挠痒痒,曾若妍笑个不停,喘息道:“心妹妹,你去捡点干柴来生火,我先把鱼收拾干净!”
谢怡心高兴的去捡了些干柴回来,曾若妍已经用匕首,把鱼儿都开膛破肚刮鳞,掏干净内脏,用粗壮的树枝一条条穿起来,放在干净的树叶上。
然后曾若妍又在马鞍上,取下一个油纸袋,将里面由盐和调料混合而成的粉末,均匀的抹在鱼身上。再取出火折子,吹火将干柴点燃,很快生好一堆大火。
曾若妍拿起一根树枝穿好的鱼,递给谢怡心说:“心妹妹,你烤鱼会吧?”
“会,会,会!以前和昭武哥哥在一起,我也烤过鱼,我烤得鱼可好吃了!”谢怡心崇拜的看着妍姐姐,自信的说。
曾若妍但笑不语,恐怕心妹妹就算烤成焦炭,杨昭武也会说好吃吧?
但事实证明,心妹妹对厨艺真是有天赋,她烤出的鱼,金黄酥脆,外焦里嫩,比起曾若妍自己烤的,好吃千百倍!
曾若妍果断抛弃了自己那条鱼,将它扔在一边,从心妹妹手上接过她的烤鱼,大块朵颐起来。
谢怡心则贤惠的继续烤鱼,直到两人将四条鱼消灭干净,都吃得饱饱的,又喝下大半水囊的菊花茶,曾若妍满足的打个隔。
“心妹妹,我要是个男的,就冲你这手好厨艺,我就一定把你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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