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稻谷的钱,圆圆用来买了一头小猪,外加一些生活用品。
妈妈的遗物,楚圆圆听从天星妈妈的意见,选了个初一的日子,全部给烧了去。
自己置办了两套衣裳,搬到了西厢房靠近灶房的一个小房间住下,那堵墙一立,仿若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田里的麦子已经开始低头,胡豆的叶子也已经全部黑掉了,这是妈妈和她一起种下的,全部都等着自己去收取。
这些天以来,她边收拾着屋子边忙活着地里的活计。
没有谁再去提她家的事情,尽管还是绕道走。只要不回到那间只有自己的屋子里,生活好像又回到从前了。
天星自打那次上她家吃饭之后,白日里不时的跑到她家找她玩儿。手里总是带着东西来,有时候是他周末和孩子们到山里采摘的大白花,到田埂上挖来的野葱野芹菜,山坡上采摘的蕨菜,地里挖来的荠菜等。
春季,就是不盘菜园子,也不会缺蔬菜的。
“姐姐,这是我爹采来的棕包。我妈说放到火里烧一烧,洗一洗,凉拌了吃。还有啊,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们去山上采大百花。野花沟里的花采都采不完。可好看了。不过,他们老是吓唬我。说花里住着花仙子也住着妖精,采着采着,会有人手人腿。煮着的花里有时候还能变成大蛇来,你和我去,就不害怕了。”
天星的小嘴说个不停,边说着还一边帮着干活。圆圆筛麦子的时候,他就帮着铲,圆圆捡豆子的时候,也帮着捡。
其实,他在家里也有干不完的活儿,割猪草、放牛,喂鸡喂猪,浇菜水,什么活计都干。
有时圆圆觉得老天真的不公平,并不是老实能干勤奋就能有好日子的。老村长和他的儿子只晓得磨嘴皮子,日子却比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过得好,夏忠林的媳妇还是供销社的,据说退休后还能领工资。
她不忍心让这小孩总是忙个不停,接过他的活儿,让他自己去玩。
“我要去你房间看书,看你的老课本。”
天星每次来都要钻到她的房间里翻圆圆以前的课本,以及祖上的一些藏书看,看不完的还会带回家去看。等下次再拿回来。圆圆从不管,任由他看。
这一两天,圆圆觉得村子里的男人们看她的眼神怪怪,见到她不怀好意地笑着,尤其是村子里年轻年长的光棍,还有那不正经的老爷们,就是正经男人们也在背后讪笑着。
她难过绝望,独身一人,就好欺负了。
她不搭理他们,可是他们会主动戏弄她玩儿。
“大侄女,晚上睡不着上我家来。我一人住西屋,门给你留着。”
四十多岁、身量高大,方方正正的夏忠诚大声对正在田里割豆杆的圆圆说着。
圆圆骂他羞祖宗,还知道是一个村子里的,还认自己是她侄女,居然说出这等不知廉耻的胡话来。
夏忠诚让他去问问村子里的男人,谁不晓得她是只骚狐狸。
含沙射影地表示,她和养父的事情,压根就不是强迫的,还是她楚圆圆气死了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妈妈。
圆圆气不打一处来,百思不得其解,不晓得是哪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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