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繁丽的彩灯来回扫射着,重金属打击乐刺激着人们的肾上腺素飙升。
胸肌饱满,长腿翘臀的男人穿着妖娆的露脐装,扭腰顶胯,在舞台上跳着热舞,火辣不输任何夜场中的性感舞女。
铁笼中的金发女郎舞动着身躯,笼外贵宾席上的男人每喝一杯酒,她们就褪去身上一件衣物,直到露出刚刚露出遮住三点的黑色丁字内裤和蕾丝内衣。
酒精的气息像是潮水,淹没着这片空气,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摇动着头颅,大麻刺激麻痹着他们的神经,架着他们进入极乐世界,攀上快乐的顶峰。
这里是华庭,B国第三特区最大的娱乐会所,是欲望之岛,也是纸醉金迷的人间仙境。
在华庭二楼包间里,张景枭坐在环形沙发上,举着酒杯,优雅地饮了一口杯中香槟。
他今天穿了件蓝白色花衬衫,上面印着白云沙滩还有椰子树,只是看着,就好像闻见了大海腥咸清爽的气息。
而在他衬衫左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支白色罂粟花,诡异又神秘。
在张景枭的对面,坐着一名穿西装的年轻男人。
男人叫楚诩,是华庭的老板。
“云景,不是我说,你来这边,怎么天天都穿得跟旅游一样?”楚诩看着张景枭口袋中的罂粟花说。
张景枭笑道:“不就是旅游吗?”
“既然是旅游,你倒是让他们把枪都放下来啊……”
楚诩的后背此刻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因为在他身后,正站着十几名名端着枪的男人,而他们手中漆黑的枪口,都正对着他的脑袋。
张景枭从沙发站了起来,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问道:“野熊在哪儿?”
“这我是真不知……”
楚诩的话未说完,一颗经过消音的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擦伤,火辣辣的,流着血。
张景枭拿出手帕,弯腰替坐在沙发上的楚诩擦去了脸颊上的血迹。
鲜血在手帕上开出了一朵糜艳的红色曼陀罗花。
“说和死,选一个。”
张景枭将手帕丢在了他身上。
“说,我说。”楚诩拿起手帕,捂住了脸上的伤口,“刚才带着个妞去温迩顿酒店了,房间号我是真不知道。”
张景枭看向了一名叫阿城的男人,“阿城,去把人带过来。”
“是,老板。”
阿城带着五名男人离开了包间。
阿城走后,楚诩回头看了眼房间中剩下的持枪男人,紧张道:“我都说了,能不能让他们把枪放下来?你看这也挺危险的,万一走个火啊之类的……”
张景枭没有理会他,俯身拿起了面前桌子上的酒瓶,往自己的酒杯里又倒了半杯酒,笑着坐了下来,举杯邀饮。
“楚老板,好久不见。”
楚诩战战兢兢地端起了酒杯,和他轻碰了一下杯子,又哆哆嗦嗦地把酒喝了。
“云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就不能讲点情面?”
“我和你讲情面,谁跟我讲情面?”
楚诩有些委屈,说道:“你那车上的炸弹是野熊装的,跟我又没关系,你这干嘛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张景枭抿了口酒,“不这样,你能直接告诉我野熊在哪儿吗?”
“我也就是个夹缝中求生存的,你们一群黑社会火拼我敢得罪谁啊?得罪谁我能有好日子?你能不能理解一下生意人的难处?我容易吗我?”
张景枭道:“你要是守不住华庭,那就早点交给我。”
“你怎么跟个强盗一样,雁过拔毛。”
“我是买,不是抢。”
“大哥,我也就指着华庭赚钱了,给小的留点活路,以后有什么事我绝对先偷偷告诉你。”楚诩又嘱咐道:“你可别把我卖了啊。”
“嗯。”
楚诩松了口气,“那能不能让他们把枪先放下来?”
“找到野熊再说。”张景枭道。
楚诩也不敢惹他,只得尽量忽略身后的枪口,问道:“野熊怎么会给你车上装炸弹?你得罪齐仲彪了?”
野熊是齐仲彪身边的一个炸弹专家,精通炸弹制造,爆破和拆弹,以前在B国政府军服役,退役后加入了一个国际佣兵组织,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齐仲彪收下了。
“上次在Royal赌场,我拿了齐仲彪一块翡翠吊坠,估计是他记仇了。”
张景枭的语气轻松随意,如同在谈论家常便饭,但楚诩也不会傻到相信他的话。
“行吧,你们大佬之间的事,我不明白。”楚诩又道:“我听说L国的南世忠快病死了,他手下俩二把手正斗得你死我活的,你不打算趁机插一手?”
“我不碰毒。”张景枭道。
“捯饬鸦片来钱多快啊,你就一点不眼馋?”
张景枭把衬衫口袋中的罂粟花别到了楚诩的耳边,说道:“你要眼馋,就自己去干。”
“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第三特区的土地上全都得给我种满罂粟。”
说着,楚诩嘿嘿笑了两声:“我还听说南世忠好像有个闺女在C国的一个福利院,现在南世忠那俩手下都在找她呢。”
张景枭眼眸沉了沉,说道:“一个女孩,找到了用处也不大。”
“确实不大,但是这可是毒枭公主,谁找到了,夺权的时候起码名正言顺啊。”
张景枭嗤笑了一声,“毒贩还讲这个吗?”
“你一个搞黑社会的你还不清楚?”
张景枭道:“我是生意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包间的大门就被打开了。
阿城拎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浑身赤裸,胸口卷曲的毛发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吓出来的冷汗,还是刚刚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销魂之战。
“老板,野熊找到了。”
阿城一把将男人推到了地上,同时,房间里原本对准楚诩的枪口齐刷刷地指向了地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