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妙天赐转过身朝着外头走去,他赶忙跃出浴桶,跳进了有粉末的桶中。
桶内一瞬间被染黑,腥臭的味怎么也止不住。
他却见小主子去而复返,手里提着两桶水,把之前自己洗过的水倒在了后门的大缸内,换上新水,她又撒上粉末,而后才扭头看自己。
“怎么这眼神?感动了?”妙天赐好笑的睨着他,邵珂把黑黑的脸埋进水里,用手搓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回换了好几次,妙天赐伸了个懒腰道:“累死你娘了,把外头的黑水清理了,不要让人察觉了。”
“是。”
邵珂瞧着伸懒腰的妙天赐,眼中发着他未曾察觉的光。
但妙天赐瞧见了,幽幽问道:“有娘疼好不好?”
邵珂一窒后道:“好!”
“那就好。”妙天赐勾唇出去,邵珂赶忙忙活起来,他对府中的布置并不熟悉,瞧着后院种的竹子,干脆把黑水倒在土里,然后翻了遍土,因面积太大,待他收拾完,又出了身汗,他随意的冲洗了下,感受着身体的不同,忍不住抬唇敛眸,无法自控的笑了起来。
这丹药……真厉害啊!
从小淤积的暗伤,不治也无所谓,但要好却是难以治愈的,那些没好全的暗伤就像一颗颗不明显的小颗粒,积少成多只会随着岁月慢慢的拖垮自己的身体,影响自己的突破。
上位?掌事的总说让他们攀上高位,但他们要没有天大的机遇,就凭这样的身体,怎么跟平稳修炼半路转邪的血滴子比?
单灵根算什么?没有资源投入,只有伤痕累累的单灵根算什么?
不过是比其他多灵根的贱奴多一口饭吃罢了。
但现在……他的暗伤被磨平了……
他能感受到身体强于以往太多……
“妙…天…赐”他呢喃的念了遍,又小声道:“娘?”
忍不住失笑,他觉得自己挺好笑的,但这古怪的娘却在他心中盘旋了许久。
“干嘛呢?等了你这么久,搁着犯花痴呢。”妙天赐手里捏着戒尺寻来,见人笑的鬼祟祟的难以自控,一戒尺就打在他的腿上,“回房去,反了天了你,让老娘等那么久。”
候在一旁的下人瞧着忍不住哆嗦,这力气可真大啊,他们都听到戒尺要断裂的声音了。
一瞧。
好吧……戒尺是断了一半!
他们同情的看向躲在后门的邵珂,长的是不错,但命好像不太好。
邵珂被打却一动未动,好似压根就不疼,他歉意道:“娘,珂珂错了。”
“快滚回去!”妙天赐一指房间,邵珂赶忙先一步赶去。
下人们面面相觑,不得不说,想当主人家的儿子也不容易,这么一戒尺下去,硬是吭都不敢吭一声。
见两人走远了,一下人忍不住道:“这乞丐是真能忍啊,我看的我腿都替他抽筋。”
混在下人中的老怀手下冷嗤道:“行了,不要谈论主家人的事,我们就是挣个短工的钱,待老爷买了下人回来我们能留几个都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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