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将军阁下。我们这次的对手确实强大,任来风派过来了四个师来围攻第三十五联队。将军,您是不知道第三十五联队这场仗打得有多惨烈。呃,我们也有失误的地方。”
加藤大佐本来想诉诉苦博得师团长同情的,结果说到一半却发现原守中将眼睛瞪起来了,似乎要发火。他赶紧改口承认错误,但却始终不愿意把错误归到他一个人头上。最后一句话他用的是我们,那意思就是说:错误是有,但那是联队集体的错误,不是我一个人的。
加藤大佐算计的挺细,然而,正在火头上的师团长哪里会管他话里面暗含的什么意思?
“八格牙路!”原守中将越看加藤大佐越生气,听这家伙辩解了几句之后他再也按耐不住满腔的怒火,“砰”的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用力之大,把桌子上放的钢笔都震得跳了起来。
“加藤,八嘎!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死到战场上?我知道任来风派了一个军,但那是安国军叛变过去改编成的一个军,新十军的战斗力能和新九军比吗?他们人多,你手里的大炮是摆设吗?我给你的那个野炮大队呢?打不过,你不会跑吗?为什么要等到被消灭了两个大队你才跑?八格牙路!”
一连串的质问把加藤大佐问了个张口结舌,原守中将却是越骂越来气,绕过办公桌在屋里来回不停的走着,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草原狼一样。
“可是将军,野炮大队是归支队长调遣的。”加藤大佐上头还有田中支队长的。田中将军来没来他不知道,但是加藤大佐一定向师团长说明,野炮大队不归他管。
“八嘎!你和田中两个都是蠢猪!笨蛋!傻瓜!”一连串恶毒的咒骂从原守中将嘴里源源不断的被抛出。光是骂已经不顶用了,中将伸手从桌上抄起钢笔和笔记本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接着又拿起墨水瓶照头砸过去。
加藤大佐还不敢全躲开,眯缝着眼睛挺胸抬头硬扛了钢笔和笔记本,还好钢笔的笔帽是拧着的,他倒不用担心被笔尖扎破喉咙。但那个墨水瓶的杀伤力却太大了,尤其那玩意儿是对着脸来的,砸到脸上绝度要毁容。大佐一侧头躲开了。
“啪!”墨水瓶砸到墙上碎了。刚好被砸到的墙上挂的是一副北满地形图,墨水瓶一碎,四处飞溅的墨水把好好的一副地图也给染黑了。这一下中将的火更大了!
这年代,日军来中国想找一副准确的地图可太难了。就他这幅北满地形图还是托关系从满洲国总理大臣张景惠手里搞到的,至此一份,连个被动的都没有。被墨水给染黑了,地图上好大一片地方他就看不见了!
“八嘎!”恼羞成怒的师团长仓啷一声拔出了战刀,加藤大佐让吓的魂飞魄散!
还好,师团长的素质终归还是要稍微高那么一点点,在关键时刻他控制住了情绪。恶狠狠瞪了加藤大佐一眼,双手捧刀高举过头顶用力一挥,“咔嚓”他把桌子角给砍下一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