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b级任务是本市一家著名赵姓富豪发布的, 报酬不菲。
这位赵富豪也是发任务的常客,他对天师世家殷勤,出过大价钱找人堪舆风水、设立招财的法阵。商者为人需和气, 赵富豪也讲究与人为善,但却不怎么受天师待见,听说是因为人偏执好财, 稍微有些傲气的天师都不屑于自降身价与他相处。
……
他的任务曾经有天师折损在上面,所以哪怕不限制品阶, 但是敢前来的, 定是有些本事的, 至少已为天师三衔。
谢虚在那些老牌天师面前, 便显得尤为突出。
一是他年纪太轻了,虽然风华正茂的少年讨人喜欢, 但是天师这行总是越老态龙钟的人看着越靠谱;二是谢虚未穿着天师袍, 只身着简单的常服,赵家司机来接人时, 还确认了好几次是否为许天师。
赵家请来了包括谢虚在内的五名天师:一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一名始终低头不语的三十岁中年男人、还有一对五官深刻,似是混血的兄妹。
这其中,唯独谢虚还像个学生。
天师多半讲究格调, 谢虚和其他几位天师面前都沏着上好的龙井茶, 其他人都不大感兴趣的模样,仅仅端坐不言,倒是谢虚低头饮茶,唇瓣被浸润的鲜艷。
那位最为年长的的天师看着谢虚好似被世家养出来的气派, 忍不住询问道:“这位小友,老夫姓李,是崆峒一脉的传人,一见你便觉得面善,不知可否有幸结交?”
旁边那年轻兄妹听到“崆峒”二字时,也忍不住侧头过来,眼中有着钦佩与打量。
谢虚听见他与自己说话,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答:“许湫明。”
李天师眼睛一亮问道:“许家后人?”
谢虚眼见着漂在自己身旁,百无聊赖地拨弄精美器具的许湫明,听见“许家”后,明显身形僵硬了一下,倒知道他是不想承认与许家的关系,因此也只是微颔首道:“不是,只是姓氏撞上了。”
原本侧耳倾听的那一对兄妹“噗哧”一声轻笑出来。气焰稍盛的兄长道:“我原以为是碰上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许……许什么?你该不会还没授衔,便来接这b级的单子吧?”
李天师显得并不失望,只微微颔首,便听见那旁边的男人如此说,还皱眉反驳道:“杜华道友,既然都是天师,应当守望相助……”
“噗,”杜丹将一双纹着蔻丹的手抵在唇边,鲜红的指甲压在柔软皮肤中,“你愿意与这种小辈平分报酬便也罢了,我可不想被这种轻狂的少年人依缠。”
她又转向谢虚,虽那容貌娇俏可爱,却挡不住恶意:“你听好了,也不要白想得这报酬,待会我会与赵先生说清楚,给你个路费便也罢了。”
许湫明气得在兄妹身旁绕了两圈,用极其厌恶的目光看向那两人,扯着他们的面颊出气。心底生出了些愧疚——要不是他没什么名气,谢虚也不会被这两个人如此嘲讽。
少年原本端坐着,这时微微偏过头,那双黑沉的眸子里正映出女人那张艳丽面貌。
谢虚看见许湫明在杜丹背后扮鬼脸,微扬起唇,倒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杜丹倒是被谢虚的笑容微晃了一下,怔怔望着少年殷红的唇瓣。
a市的青年才俊她都见过,正是因为谢虚实在眼生,她才瞧不起这种好高骛远,在危急时刻只能扯后腿的少年,现下却是厌恶莫名消散了一些。
杜丹眼见兄长还要开口劝退,有些不自在地拉了下杜华的衣袖,提醒道:“赵先生来了。”
哪个雇主都不会希望看到自己聘用的员工先闹起不合,杜华微张了张嘴,还是换作一幅热忱表情,看着从旋转楼梯下走下来的一对夫妻。
别墅的主人赵富皓原本一早便和夫人在客厅中等着,只是听说他们的那位独子又犯了癔症,这才上去安抚了许久,方才得了空下来。赵富皓面上虽仍带着和气笑容,却更像是一张戴惯了的面具摘不下来,神态间露出些许疲态,眼白挂着血丝。
他刚坐下还未开口便是一声哀叹出声。
原本一直低头不吭声的男人突然开口问道:“赵先生,我在来之前已经了解过您的状况。您的公司是做婴幼儿产品的,却被检验出质量不合格,由几家知名媒体爆出,股市动荡,股权份额接连下降。包括令公子……也有些不好的消息传出。”
他说得直白,赵氏夫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还是赵富皓提前反应过来,他看了看那天师的脸,遮掩了失态道:“是啊。我这几年的确流年不利,杨天师你应当也知道,像我们这样大的企业,哪有事事都做的全美的道理,我不过是稍微放权,底下的人便敢欺上瞒下。我们那个副经理,采购他亲戚承包制作的劣质奶瓶……也好在国家检查严格,媒体的曝光给我们及时止损了,赔钱倒是小事,要是害了孩子就不好了。”
众人:“……”
杨天师显然也没反应过来,只不过是将新闻播报说了一遍,这赵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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