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哈特坐在板凳上,他静静地看着一张照片。
他回到组织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伤也养得差不多了。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宵丁克和他分别的rì子也大概有一个月了。
该走的人,终究是要离去。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同于他人的执念和理想,分别是注定的。
他放下照片,走近窗户眺望远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没完没了地缠绕着他。
他轻揉下眼睛,继续看着窗外,眼前冷清的广场空无一物,如同他的体温一样冰冷。可渐渐地,眼前的景象变了。
灰蒙蒙的天空竟然挂起橘红sè的太阳,柔和的阳光下依稀浮现出六个人影,他们在夕阳下哼着家乡的民谣。两三个勾肩搭背,有一个将枪抗在后背,还有一个走在最前,引领着众人前进。
外面很暖和,他似乎已经感觉到微风抚面的轻柔,痒痒的,温温的。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扶到窗台上,冰冷的气温顺着手指传到大脑。莱茵哈特一个抖擞,眼前又恢复到空无一人的广场。
大白天的,莱茵哈特拉上了窗帘。他走到桌子边,收拾起照片。
这时候,走廊里隐约透出一阵有力的脚步声。
“请问艾森威尔·莱茵哈特上士在吗?”木门外传来很礼貌的询问。
莱茵哈特抖抖军装,将上面的褶皱捋平,对着门外:“请进。门没有锁。”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很jīng神的伙子。也就20岁左右,与宵丁克的年纪差不多。但他的鼻子出奇地挺,眉毛就跟鹰一样。眼睛也很大,虽然脸上稚气仍存,但却显现出一副果决认真的神态。
有朝气!有干劲!
军队中从来不缺这样的人物,就算是一支战败的队伍中依然有这种乐观者支撑着士气。
莱茵哈特很欣慰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顺便帮他扫扫灰尘。“我就知道是你,克拉克下士。有什么事情吗?”
克拉克露出一嘴的白牙,很腼腆地用笑容回应莱茵哈特,“是上校阁下让我来看看您伤好了没有,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他想见见您。”
“没有问题,我的伤已经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行,这边走。”罢,克拉克一个“请”的手势,便走出房间,为莱茵哈特带路。
这应该是以前的zhèng fǔ办公大楼,可惜当战火燃烧到这的时候,这已经变成了一幢空楼。溃败的部队逃到这,便把此地当成临时的作战基地。
两人顺着楼道上了二楼,在一间比较大气的房门前停下。克拉克敲敲门,“报告!”
“是克拉克吗?进来吧。”
克拉克拧开木门,率先走进去。莱茵哈特cāo着整齐的军步踏进房间,他看见屋中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岁的样子,国字脸,浓密眉。两腮长满参差不齐的胡茬,大概有几个星期没有刮过了。额头上印着两道深深的皱纹,肯定是最近的战况让这个汉子愁坏了。
莱茵哈特走上前去,“艾森威尔·莱茵哈特上士前来报道。”一记标准的军礼。
中年男子也站起身来,还了礼。“恩,叫我罗丁堡上校就行了。听你是最后几批从战线上退下来的,还负了伤,现在伤好了吗?”
莱茵哈特挺起胸膛,大声地回答道:“谢谢上校阁下关心,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罗丁堡头,“那就好,还能战斗吗?”
“能!”莱茵哈特斩钉截铁地回答。
罗丁堡很欣慰迎上莱茵哈特坚定的目光,“我呢,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你撤退的时候,意大利人已经开进到哪了,我希望你能具体地。”
“是,上校阁下。”莱茵哈特眼睛一瞥,看见了桌子上的军用地图。他走上前,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个黑,“意大利人的脚步很快,西部的防线已经崩溃了,莱姆村的据应该被意大利人占领。还有这里,这里,在我退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宣告失守。至于其他地方就不清楚了,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和部队失去了联系。这些情况我已经向克拉克下士反映过了。”
罗丁堡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克拉克给我过了,我只是想再具体地确认一遍。看来情况不大妙啊,意大利人,比想象中的难对付啊。”后半句话,他象是在对自己,很声。
(听闻血红这为大神也回到起,先烧个香,膜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