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一层粉金色酒液,像海底阳光一般,略带甜味的气泡酒,度数也不算高,少喝一些并不碍事。
但五条悟很快发现,源柊月的我根本不会喝酒并非玩笑,他居然真的一口都没喝。
“来,我们碰杯。”借着碰杯的动作撒掉;
趁客人不注意,用极其惊人的手速把酒液倒到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面前空杯1;
借着仰倒喝酒的动作,偷偷把酒液泼到卡座之后的地面上;
以及把酒喂给猫尾草,猫尾草喝掉,“嗝”得打出一个未成形的苍。
五条悟叹为观止。
天生牛郎。
百万香槟塔的热意尚未散去,店内的氛围因为另一个人的到来,再度走向顶峰
“甚尔君”
“甚尔君来了”
此时正是cb客人最多的时候,听到这个名字,几乎三分之二的女客人放下手中的酒杯,左顾右盼地寻找甚尔君的声音,其他男公关则感慨着甚尔君还是那么受欢迎呐。
在翘首以盼中,被称作甚尔君的男人出现了。
他的身材比他的容貌更加瞩目,强健的体格支撑着贲张的肌肉,不加掩饰的力量感是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五官也同样极具侵略性,整个人像一只蛰伏的黑豹,懒洋洋的,依旧危险。
五条悟觉察到咒灵的气息。
对这人有好感的客人太多,那因
为扭曲感情诞生的咒灵,也锁定了这里。
源柊月兴致缺缺地看过去,心想,有点眼熟。
是在哪里见过
伏黑甚尔察觉到他的注视,略微偏头,湖绿色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地回望。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
源柊月“”
伏黑甚尔“”
这瞬间,大记忆恢复术激发,源柊月放下酒杯,对客人微笑着说“抱歉失陪一会儿”,起身准备溜之大吉。
然而,下一秒,伏黑甚尔已鬼魅般站在他身后。
男人嗓音低沉,态度悠闲“去哪啊,小鬼。”
源柊月“。”
伏黑甚尔看着眼前这名穿着烟灰色西装的少年,似笑非笑道“我们还有账没算。”
源柊月诚恳地打招呼“叔叔你好。”
伏黑甚尔“”
在客人面前,他向来注重形象,仅是抽动嘴角笑了一声。
皮笑肉不笑,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而源柊月在店内寻找着五条悟的身影,汗流浃背地心想救一下啊救一下啊,现在很尴尬而五条悟去找咒灵了,不见人影。
伏黑甚尔问“介意我坐这么”
客人自然毫不介意,甚至有些惊喜,源柊月也没资格说不可以,无奈地坐了回去。
伏黑甚尔陪着客人调笑,三两句把女人哄得心花怒放,时不时隔着客人扫他一眼。源柊月感觉自己像是被绑在横杆上的真牛,偶尔被他的眼神片下来一块肉。
十分钟后,客人去洗手,卡座上只余他们两人。
伏黑甚尔打量他半晌,缓慢开口“怎么做到的术式”
由于彻底舍弃咒力,他的肉体和五感也被强化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几乎是人类的巅峰因而,被一个小毛贼顺走了兜里的钱这件事,令他相当不爽。
原本差点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冤家路窄,能在这里重逢。
还没开口忽悠,源柊月听到身后有一道女声试探性地喊道“源君”
回头一看,是一个打扮靓丽的褐色短发少女。
少女身后,经理亦步亦趋地跟着,随时准备为大小姐服务的模样。
“你”铃木园子有些惊讶,有些难以置信,磕磕绊绊地说,“你在这里上班吗”
源柊月“等一下,你听我说”
“源君,真是笨蛋。”
铃木园子皱起眉毛,哀其不幸又略带怒其不争的表情,由于这里还有别人,只是克制地说,“我说过吧,我可以为你帮助,并不需要你付出什么。”
伏黑甚尔勾起唇角,眼神略带兴味“哦”
坏了,连环车祸案,发生了
源柊月越发汗流浃背。
在铃木大小姐面前,他随口给自己编了一个极其经典的悲惨人设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和破碎
的他。
铃木园子悲天悯人,主动提议可以为他支付学费生活费,等到他以后有能力再偿还。
然后晴天霹雳,发现他在做鸭。
救命啊。源柊月痛苦地想。真是左右为难。
旁边是被他金盏花顺了钱的冤家,后边是他的天使投资人之一、努力维护客户关系的财阀大小姐。
他深呼吸一口,打起精神。
与两个人周旋罢了,不是什么难事,就当是第一次做鸭的考验。
没关系,总不能更加糟糕
“喂,小橘子。”
下一秒,更糟糕的来了。
五条悟单手揣兜,极其潇洒地穿过走道,闪亮登场。
他旁若无人地对源柊月说“我处理好了,走吧。”
是六眼。伏黑甚尔眼神一凛,握着酒杯的手差点捏碎可怜的玻璃杯。
铃木园子正为源君的下海行为哀伤着,见到五条悟的脸,那点伤心立刻忘了。
“”
五条悟从在座几人身上扫过,意识到气氛有点诡异。
他优先注意到的是伏黑甚尔,对方毫无咒力,腰上却缠着装有咒具的咒灵天与咒缚么
可铃木园子灼热的目光也不容忽视,五条悟迅速做出判断,对她展露一个友善的微笑“你好。”
“你、你好。”铃木园子害羞道,“你是源君的朋友么”
“哦。”五条悟眼睛一转,风度翩翩道,“请问你是”
她自我介绍道“我叫铃木园子。”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五条悟轻轻挑眉。
哦,at零号机。
他把墨镜推到额头上,似笑非笑望着源柊月的人,又多了一个。
五条悟尚未开口,那笑容里明晃晃地写着好啊趁机跟别的at私联是吧活腻了你小橘子。
气氛有些焦灼,铃木园子指了指源柊月,对经理说“为源君开个香槟塔,最贵的那档。”
经理弯腰“是,大小姐。”
五条悟俯身,维持着笑脸,在他耳边阴阳怪气地小声道“最贵的那档”
源柊月“”
救命啊
他单手捂脸,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那样,试图躲避现实,同时,苦中作乐地想“哈哈往好处想可以考虑单挑诅咒之王了”。
区区两面宿傩,现在他是三面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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