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柔儿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搞得郝董二人一头雾水,可心里却是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妥。对视一眼后,董掌柜将钱姓男子拉到身边,在其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
二人的举动被纪柔儿看在眼中,却也只是冷冷一笑未做理会。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空白的纸张,将纸张的右下角含 入口中用唾液浸湿,而后取出来轻轻吹了几下。
“小女子行医多年,不敢说见多识广,却也知人心险恶,于是便想了一手自保的法子。”
说着纪柔儿将手中的空白纸张高高举起,以便能让围观人群看的清楚。
“咦!刚才还是白纸一张,现在怎么边角处却是有了颜色?”
距离纪柔儿较近的一人突然出声说道。
旁人闻言赶忙伸长了脖子去看,果然见到纸张右下角的位置有三条紫色弧线。
“纪姑娘你这是变得什么法术,我看得清楚,刚刚还是一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呢。”
围观人群都看到紫色弧线后,有人出声问道。
“小女子只是略通医术,哪里会变戏法。不过是在右手小拇指的指甲上涂抹了紫菱种子的汁液,在写药方的时候用指甲在纸张上划了几下罢了。紫菱种子的汁液本身是无色的,可与唾液混合后就会变成这种淡淡的紫色。”
纪柔儿笑吟吟的回答道。
听到纪柔儿的话后,人群中那几个拿着药方之人连忙也将学着纪柔儿的样子如法炮制,待纸张上的唾液被吹干后,果然都浮现出淡紫色的弧线。不过有的是一条,有的是两条。
“哦,我明白了。第一日在纪姑娘您这里开药方的就是一条线,第二日开的方子是两条线,今日是纪姑娘在此义诊的第三日,所以您手里的纸张上就画了三条线,我说的对吧纪姑娘。”
一个拿着药方的人恍然大悟的喊道。
“正是如此。”
纪柔儿微笑点头答道。
“昨日这位钱氏大娘的确在我这里看过病,也开过药方。但我却是记得非常真切,药方上清清楚楚写着胡麻一钱,干姜二两,绝对不会有错。
这位钱小哥手中的药方无论纸张、墨痕还是字迹,都与我开局的药方一模一样,可胡麻和干姜的剂量却是完全相反。
这却是有些奇怪了,到底是我写错剂量害死了钱氏大娘呢?还是有人伪造药方蓄意讹诈呢?”
老道士这时也反应过来,一把抓住钱姓男子的衣襟面红耳赤的吼道。
“钱家小子,你不是口口声声指责是纪姑娘毒死了你娘吗。好啊,现在证明给大家伙看看,你手里的药方到底是不是伪造。还有你们…人呢?”
老道士毕竟也就闯荡了大半辈子江湖,只不过最开始因为担心纪柔儿吃人命官司而乱了心神,此时醒悟过来也意识到郝董二人多半与这陈家小子是一伙的,其目的就是奔着纪柔儿来的。转头正要揭露董掌柜和郝东家的真面目,结果却是发现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顿时气的直跳脚。
“哼,空口白牙你说假的就是假的,我娘都已经死了,这事可不能让你们忽悠过去。兄弟们,砸了小娘皮的摊子,剥了她的衣服买到窑子里去,可不能再让小娘皮继续害人。”
面对老道士的质问,钱姓男子不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是狞笑着一把将其推开,朝着同行而来的几人挥臂喊道。
这是软的不行,打算直接来硬的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哎呦!”
围观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指着钱姓男子开口呵斥,可没等话说完,就被钱姓男子一拳砸中面门,满脸是血的仰头倒地。
“还有那个不要命的敢多管闲事!”
钱姓男子凶神恶煞的喊道。
围观人群具都面色一变,怯怯朝后退去。
“嘿嘿嘿,兄弟们,上!”
镇住了场面,钱姓男子连同其余几人,淫笑着向纪柔儿围了过去。
“我跟你们拼了!”
老道士先前被推倒,此时顾不得屁股又痛又麻,从地上爬起来悲吼一声朝几人扑去。
可老道士的身体刚刚扑出,便感到腰带被人扯住,紧接着被一股巨力拉扯着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纪柔儿的身边。
老道士正奇怪纪柔儿怎么有这般大的怪力,随后就看到老杨头也一脸怪异的站在纪柔儿的另一边,腰带同样被纪柔儿攥在手中。
以钱姓男子为首的几人逼到近前,纪柔儿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却见荣非一脸坏笑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坏蛋!
纪柔儿在心中嗔怪的骂了一句,便要运起灵力收拾逼到近前的几人,可这时人群中却是响起一个女子的怒吼声。
“姑奶奶看不下去了,再敢阻拦别怪我翻脸了。”
话音未落,就见人群中飞出一道人影,居高临下朝着钱姓男子几人扑去。
“姑奶奶打死你们几个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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